“一番试探，大人觉得季百户此人如何？”季川走后不久，何元武走近低声问道。

季川来的突兀，一切都是杨霆临时起意。

“诡异！”

杨霆沉思片刻，才凝重道：“异常诡异！直到现在，我亦不明白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似乎眼前一切皆为虚妄。

明明其全身气机被我牢牢锁定，依旧能在我眼皮底下游刃有余逃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若不是此人境界过低，今日真不一定能拿下他。

此人实力已不能用出类拔萃形容，而是精彩绝艳，天资纵横。”

这等评价，何元武知道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杨镇抚使起了爱才之心啊，何元武暗道。

“就是不知此人心性如何？仅一面之缘，倒也不好判断。”杨霆沉吟道。

这时，项充从身后走了出来，躬身道：“季百户其人，下官倒是略有耳闻。”

“哦？”杨霆讶然，转念一想，恍然道：“我倒是灯下黑，忘了六扇门专职情报收集工作。

不知季川此人有甚事迹，项大人不妨说与我听听，此人值得关注。”

项充听到六扇门专职情报收集工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也算是六扇门老人，能做到一城总捕之职，硬生生凭借资历提升上来。

关键还是因为六扇门升迁之路断绝，总捕大人一直在朝廷斡旋，奈何苍总捕势单力孤，抵不过锦衣卫强势。

自锦衣卫建立以来，六扇门职能一直被弱化，现在已经沦落到收集情报了吗？

没想到，在外人眼中，六扇门这么大衙门竟成为专职收集情报，卑微至此。

人人都说情报是朝廷命脉，可又有谁重视这样的衙门？

说说而已，万万不能当真。

项充位卑言轻，管不了那么多，止住思绪道：“季川此人原为魔门弟子，先替陈大人灭玉虚观，后又接下锦衣卫考核任务，孤身一人面对林家，屠戮整个林家甚至林正阳也被斩下头颅，现在还封存在青州六扇门。”

说到这里，项充眯了眯眼睛，慎重道：“不过，此人心中无君无父，行事往往离经叛道，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