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速度将近30万千米每秒，在波风水门的眼里，天空与大地之间被凭空出现的雷光瞬间贯穿，原本昏暗的世界也在这一刻被骤地点亮。

挡得了吗，能被转移走吗？

这一瞬出现的念头都要更晚于那毁灭的雷光。

波风水门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了下，他望向木叶部队的位置，但所隔太远，即便是在山顶，视野也无法看清。

他倒是可以尝试用飞雷神返回去查看同伴们情况……

回去吗……

艾斯在此刻轻轻扬起嘴角，说着像是安慰的话语：“放心，没有死完，总得让你带些人回去。”

听起来，这人似乎是没打算杀了自己。

水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所有的情绪在下一刻被更深的愤怒覆盖。

“你这家伙……”

他的声线止不住地发抖。

艾斯开口欲继续说话，忽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螺旋丸直砸面门。

砰！

面前是一双天蓝色双眼，原本其中蕴含的坚定和自信独剩下无尽的冰冷。

但艾斯这一次直挺挺站在原地，没再后退半分。

“到底是什么怪物？！”

静默了两秒，艾斯倏地伸手，波风水门见状立即警惕地闪身后撤。

艾斯缓缓收回了手，他刚才并不是想要攻击。

“水门，你觉得，人柱力是怪物吗？”

“……”

这问题没得来回应。

若要正经回答，波风水门肯定会说不是，他的爱人就是九尾人柱力，但这个问题是眼前敌人所问，他不愿回答。

艾斯又问：“那为什么会有父亲选择让自己的孩子变成怪物呢？”

“……”

艾斯目光闪烁了番，他问完之后感觉这个问题更不可能得到答案。

波风水门这个时候还没结婚呢，何谈孩子。

但不论出于怎样的心理，强加于人的东西总是让人厌憎。

而报复这样的人，所获得的快感也让人无比充实。

艾斯能感受到波风水门的愤怒，轻嗤道：“你不也杀了很多云忍吗，何必这么生气？”

水门怒道：“这怎么一样？！”

艾斯稍稍侧首，面露嘲意：“我比你杀得多？手段更残忍？”

波风水门神色一滞，他无法回应。

这问题深究起来有什么意义，战争这东西不就是这回事吗？

杀戮和仇恨。

天空之上的雷云在此时开始缓缓消散，银月的光辉洒落大地，使得周围的景色清晰了不少。

在争论什么？

波风水门自问，他攥紧了拳，屏气凝神，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他的速度快到超出常人的视觉，艾斯难以捕捉，但他也不需要去看清，寻常的攻击根本对他无用，这个忍界中能够伤害到他的人已经死了。

“五行封印！”

波风水门燃起指尖查克拉，抓住对方反应不及的间隙，想要借此将其制伏。

但就在他将要触及艾斯肉身之际，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去，这是一层暗红色的查克拉，覆盖在艾斯的体表之上，如同一面盾牌，精准地挡下了水门的攻击。

随后暗红色查克拉化成一张大手，要将水门抓起，又被水门惊险躲开。

同一招已经被防备了吗，这家伙也好像也了解封印术，知道自己刚才施展的是什么……

水门撤至安全的位置，暗自咬牙，自己的攻击完全破不开对方的防御，封印术又被尾兽查克拉外衣阻拦，身为八尾人柱力对方的查克拉储量肯定远超自己，相比之下，自己似乎除了速度之外再无一点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