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在“很好”二字略微加重了语气。

“恩……是啊。”沈言卿脸一红。

“好到什么程度了？”何卫晨没打算放过，要深究一下。

“就是……就是很好啊。”沈言卿心里有点慌，确实很好啊，无话不谈。

只不过，不止动嘴，还常动手而已啊。

作为过来人的何卫晨哪里还听不出来，这就是恋爱了。

他心里有些震惊，往常那么乖巧听话的表妹，刚上大学就恋爱了？

这要是给姑姑姑父知道……不敢想。

沈家就这一个，姑姑也对她寄予厚望，这怕是会影响学业吧？

学业一旦跟不上，之后一些路就不那么好走了，何卫晨暗叹口气。

沉默了会，他还是没忍住开始劝：

“言言，还是要多分些精力在上课，法学是很好的敲门砖，江大也有很好的导师，将来读个博，平步青云……”

话没说完就被沈言卿打断了。

“你还说我，你怎么不读博，舅舅安排好你都不去。”沈言卿眼里有一丝不满。

“我……我那是……”

“你那是什么，你大一就谈朋友，经常翘课，现在还说我，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表哥哥了。”沈言卿撅着嘴，扭头看向窗外。

咦？何卫晨有些惊了。

什么情况？言言现在居然会怼人了！

以前从没这样过，都是说什么听什么，乖得很。

想到自己，他有些尴尬，笑着狡辩：“我那不是没天赋吗？姑姑说你对法学很敏锐。”

“我对法学是有一点兴趣，反正总要有一个专业的。”沈言卿的目光透着少许迷茫。

说有兴趣也没错，打小就被灌输这些，多多少少起了好奇心。

也习惯了沿着妈妈的路线走。

“有兴趣那就更不能浪费了。”何卫晨以为说到了点子上，便想借题发挥，

“在感兴趣的专业上，越走越高，这样才好，等你到了一定的高度，会发现以前浪费了很多时间在其他没意义的事情上。”

“你也这样想吗？”沈言卿转头看着表哥哥，目光幽深，接着徐徐道：“所以，你现在自由自在到处跑，是因为你领悟了是吗？”

额……何卫晨哑然，表妹的眼神让他有些心虚。

心里也更加惊讶，言言变化好大，以前可真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