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还给他……”何凡连忙往回跑。

青羽施展风罡，拦住了他：“还回去有啥子用？老里正寿元到了，什么都救不回来了。”

“这玩意就算是还回去了，也只是补一下身子，让他将来能含一口气，有那么一丝机会尸体成精，并不能延寿。”

何凡怔了怔：“他放弃了尸体成精的机会？”

“本来就没什么机会，若是成精，也轮不到他，红叶岭的列祖列宗们，早就占了全部煞气。

他去红叶岭，也不过是多一具坚硬的尸身。”

青羽解释道：“老头子也怕被人刨了坟，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福泽后辈。”

“那也该留给念歌。”何凡低沉着声音道。

“念歌实力太强，除非老里正全部抽干了，但那样一来，他那口气就吊不住了。”

青羽无奈道：“这就是相地师的晚年，活不到下一世，修一辈子，为他人做嫁衣。”

“那你们精灵呢？”

“也是一样，不成天神地祇，没几个能有好的晚年。”青羽感叹道：“就算是那些官老爷，也会选择老里正这种做法，一代代传承，让子孙后辈更强。”

万灵修行神道，可能成就天神地祇的，寥寥无几。

何凡回到家中，安慰一番唐念歌和小黑。

回到床上，取出一个瓷瓶，犹豫了下，还是闭着眼睛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