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皇后[十五](3 / 4)

作品:《朕真的不敢惹太后(穿书)

秦昭不禁心中感叹一声,这人怎么见天的浇花,也不怕把花给浇死。

赵蛰自然也看到了她,男人冰冷的目光向她直直的看过来,仿若是看了杀父仇人一般,冷若寒刀。

秦昭也不介意,咧着嘴向他一笑。

赵蛰一愣。

随即冷哼了一声,似乎嘴里嘟囔了句什么,秦昭没听清。

她一想到方才那小厮同她说的话,也便立刻释然了。

赵蛰怕是又误会她了。

然而她不经意间微一侧身,竟然看到了花园一棵槐树后面,有两个人影正隐在那里。

其中一人躲得慢了,整张侧脸一闪而过,只露出了一丝黑色的外袍一角。

虽然那人已经迅速躲到了槐树后面,秦昭却把那张脸看的分明,那人不是元启帝又是谁

可这么晚了,元启帝来祁王府做什么

身着便服,微服出宫

是来对她兴师问罪

还是别的什么

但无论他是不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反正她的机会却来了。

三更

想到这,秦昭便向不远处招了招手道,好声好气的道“赵蛰,你过来。”

赵蛰站在原地不动,明明听着她喊他了,却愣是装成没听着一样。

秦昭笑道“我又不打你,你怕什么”

赵蛰一听这话,顿时眼中涌出了几分火气,他迈着步子走过来,冷声问道“小王爷,您喊小的做什么”

秦昭脸上笑意不减“我听人说,今早你和我院里的张恒差点打起来有这回事么”

赵蛰一听她这话,顿时心中明白了过来,他愈发的觉得秦昭恶毒。

原来,这厮是来向他兴师问罪来了

赵蛰却是不怕,冷笑一声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小王爷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秦昭笑着问“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服么”

“小的哪儿敢啊”赵蛰重重的说道“小王爷当真就不怕老王爷怪罪么即便是老王爷不怪罪,万一捅到了官府那里哪怕官府也不管”

秦昭只觉得赵蛰越说越气,最后索性怒声对她道“但小的提醒您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您抢来的宅子,当真能住的安稳么”

秦昭顿时有些听不明白了“赵蛰,你到底在同我说什么呀什么抢来的宅子”

“你能不知道”赵蛰狐疑的看她一眼,反应过来,又冷笑道“张恒今早带了人去西大街收人家吴家的宅子,这事你能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啊”秦昭纳闷的喊了一声,又连忙追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赵蛰,你能同我说说么张恒他怎么能抢人吴家的宅子了”

“小王爷你”赵蛰一愣“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这”秦昭被他急得直跺脚“我知道个什么啊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么这不是”

赵蛰只盯着她,似乎在考虑她话中的真假。

而在那棵老槐树后面,那道黑色的身影也是为之一顿。

元启帝看了看身侧的赵德旺,赵德旺却连忙恭敬的弯下腰,一声大气儿都不敢出。

元启帝顿了顿,也不言语。

赵德旺偷眼打量间,只觉得元启帝眼中疑虑仍是未消,但目中的神色终于是缓和了些,不再是方才刚出宫时那般,对秦昭气的咬牙切齿的模样。

就在这时,赵德旺却听着秦昭忽的冷笑了一声,道“哦,我明白了,你们都以为,是我指使张恒这么做的,对吧”

赵蛰沉默。

秦昭似乎想了半天,依旧是不甘心,她气道“莫说这事不是我做的,这就是我做的,我也能认”

赵蛰一愣。

“可我没有做过,我能认什么”秦昭冷笑“赵蛰,你如今把铺天盖地的污水向我泼过来,我自是百口莫辩。为何在郸州的时候是这样,如今仍旧是这样,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反正我骨头硬,就任凭你们说呗”

赵蛰有些慌乱的看向他“小王爷”

“我就问你,我抢人吴家的宅子做什么我要是缺宅子住,直接同父亲说便是了,父亲那般在意我,我想要什么宅子他不给我买”秦昭说道这里,又有些倨傲的道“我堂堂祁王府的小王爷,还犯不着做那种下作的事,况且区区一栋宅子,我也看不上。”

赵蛰顿了顿,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秦昭站在原地气了半天,才指着后花园的石子小路道“去你现在便去替我找到张恒,告诉他莫要打着我的名号做些混账事人家吴宅的宅子是人家吴家的,可别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到时候又让我给他担着”

秦昭说完,也不给赵蛰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走。

只留下赵蛰一个人站在原地呆愣许久。

他不禁心中五味杂陈的想着,难不成,他真的是误会小王爷了么

可若是他误会了小王爷,那外面的人怎么如今都在传,郸州百姓闹着要来京城给陛下上万言书,状告小王爷抢夺田宅的事儿

难道说,那些事也不是小王爷做的

赵蛰站在原地想了会儿,想起了秦昭方才离去时交代的话,这才连忙反应过来。

不论秦昭话里的真假,他如果能让那刁奴张恒放弃抢人家吴家的宅子,终究也算是功德一件。

等赵蛰走远了,元启帝才从那棵槐树下走出来。

赵德旺小心的试探道“陛下,您今夜还在祁王府用膳么”

元启帝并不言语,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二人方才说话的位置,眼中似乎有些什么在微微闪动着。

赵德旺就站在原地等。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元启帝喃喃“那孩子方才说,铺天盖地的污水,向他泼过去”

赵德旺一怔,忙道“是”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元启帝忽然道“难不成,是朕冤枉了他”

赵德旺怔了怔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元启帝自顾自的道“郸州远在东南,距离京师少说也要走上数月,若是郸州的百姓要来京城告御状,怎么就偏偏赶在了这个时候赶在了他在京中抢人宅子的时候”

赵德旺试探一声“陛下”

元启帝挥手打断他“朕要想想,朕要好好想想”

赵德旺不禁心中感叹着,这小祁王爷还当真是命好。

原本陛下方才微服出宫的时候,还是一份龙颜大怒的模样,如今往这祁王府的后花园一走,却愣是误打误撞的听到了秦昭在诉苦。

如此一来,小祁王爷怕是要安然无恙了。

只是

赵德旺眼角眯了眯,小祁王爷若是安然无恙,那有的人便要遭殃了。

他念头刚落,就听元启帝沉声吩咐道“赵德旺,你去告诉祁王一声,今日朕便不在祁王府用膳了,让他的桃花酿在窖里多放一阵子,至于那张画像也由他暂且收着。”

赵德旺忙躬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告诉祁王爷。”

四更

秦昭出了祁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沉下来,一副半黑不黑的昏沉样儿。

门外的老管家迎面走进来,见秦昭要出府,便好奇的问了一声“小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秦昭轻咳一声“见个朋友。”

老管家即刻会意,心中纵是不满秦昭频频出入风月场所的行径,但老王爷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好越俎代庖。

“眼见着就要入冬了,夜里天冷,小王爷您怎么不多披件敞子,也好过着了凉再受罪。”

秦昭应付道“我皮糙肉厚,应当是没事的,而且就出来说会儿话。”

“那也应该注意着些”

老管家还要再说些什么,秦昭却见不远处有个身着白衣的清瘦公子向她拼命挥手,便知道那人一定就是原身唯一可以称得上好友的将军府庶子,许静碗了。

原身身边原本是没有真心朋友的,能同她在一起的,多半也是谄媚逢迎之辈,全都是为了坑她银子的。

但这个许静婉对原身却是不同,他拿原身当朋友不过是因为原身曾帮过他一次,秦昭对这个人有印象,是因为原文中交代了,许静婉是原身死后,真心为她哭的人。

然而原身却从来没有珍惜过这个朋友,并且从一开始,原身便是看不起他的。

想到此,秦昭立刻对老管家道了句“赵叔,您先忙着吧。”

她说着,立刻便向许静婉的方向走去。

原身那唯一的朋友,名叫许静婉。

这名字乍一听十分像是个姑娘的名字,但许静婉本人却是个如假包换的将军府庶子,并不是个女孩儿。

他一见秦昭走过来,立刻全身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儿,笑着打趣道“我说秦昭,方才你家下人同我说,你在里面换衣裳我还不信,如今看来”

秦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怎么”

“没怎么没怎么,嘿嘿”许静婉有些猥琐的笑了声“就是往日里看你总是穿一身粉,让我总想着你是否是个断袖,甚至还担心你对我有些什么非分之想”

秦昭的脸黑了黑。

原身以前竟然很喜欢穿一身粉么

可她若是作男装打扮,穿一身粉算怎么回事

“生气啦”许静婉语气中并无半分歉意,十分欠扁的道“别气啊,秦昭,我就是同你说笑呢,再说你长得这般俊俏,即便你是个断袖我也认了。”

秦昭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在同我暗示些什么”

许静婉一愣“啥”

秦昭顿时叹了口气出来“想我秦昭长得如此俊俏,相貌堂堂,才高八斗,我这般的美男子能让你心生爱慕,有了断袖的心思也不足为奇。”

许静婉顿时瞠目结舌“你这未免也太过自恋了些吧”

秦昭挑眉“怎么”

许静婉表情讪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打了个哆嗦,连忙赌咒发誓道“秦昭你尽管放宽心哈,我许静婉发誓,我这一生,只心悦三公主秦弶年一人,永不变心”

秦昭一怔“你说谁”

“三公主啊”许静婉道“秦昭,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真因着上回从马上摔下来,摔傻啦”

秦昭摇了摇头“你先别说话,让我缓一缓”

许静婉看了看她,十分的纳闷“不应该啊,怎么傻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