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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炮灰皇帝成了万人迷[穿书]

“那是自然,儿臣不信母后还能信谁?”

母子俩又其乐融融的说了会话,然后殷怀才掀帘出去。

他刚踏出帐篷,殷太后的脸色便蓦地一沉,问旁边的人。

“处理干净了么?”

“回太后娘娘,一个没留。”

殷太后这才缓缓闭上眼,“他是蠢了点,不过蠢点有蠢点的好处,你说是吗?”

旁边的人不敢答话。

殷太后又睁开眼,“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子,如果不是他开始不受掌控,我也不想走这步棋。”

“.......”

“哎,先皇曾经说过人各有命,也许这就是他的命。”

她说完又闭上眼,开始念着纸上佛经。

另一边殷怀一走出帐篷,便立刻皱起了眉头,刚才他试探了一番,如果他猜得没错,应当是殷太后动的手。

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做?毕竟乍看起来他俩是同一战线的。

百思不得其解,殷怀只得按下心中疑惑,因为重苍还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他准备亲自去过问。

毕竟他在拼死保护自己这方面,确实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重苍伤得很重,原本的伤刚七零八落好了些,又添了新伤口,殷怀站在床前看着虚弱的他,心中有几分感慨。

“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太医颤颤巍巍道:“有几处伤势较重,不过好在他身体比常人要健壮,恢复起来要快一些,想必没有性命之忧。”

兴许是听到了殷怀的声音,床上之人眼皮子竟然动了动,过了片刻,又挣扎着缓缓睁开眼,努力的朝着他的方向望过来。

殷怀决定拿出贴心上司的模样,拍了拍他的手,宽慰道:“你好好养伤,你救驾有功,朕一定会好好赏你。”

重苍却死死的盯着他,因为刚醒来,声音略微有些嘶哑,“....你有没有受伤。”

殷怀一怔,没想到他这样了还在惦念着自己,于是心中一暖。

“没有,你把自己照看好了就行。”

重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像是在仔细的确认他有没有说谎。

“你这次救了朕,想要什么赏赐可以尽管说。”

闻言重苍神情微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凝视着殷怀,眼神里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意味。

殷怀以为他是不好意思,“那等你想到要什么再尽管给朕提。”

重苍垂下眼,沉声道:“.....是。”

殷怀又说了几句体己话,这才又掀开帘子走人。

回了宫后殷太后便雷厉风行的处理刺客一事,听说查出了不少蜘丝马迹,桩桩件件都恰好和柳泽扯上那么点关系,不过没有对外宣布,据殷太后说是因为兹事体大。

殷怀没有什么心思去过问,反正那些所谓的线索也是别人做好了摆在他面前的。

过了好些日子,殷怀才从那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那不过是乌龙而已,自己又不喜欢男人,殷誉北也不喜欢男人,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羞的。

这样想着殷怀也就释然了。

他这几日有其他在意的事,他听说莫侍郎最近非常愁,一连几日上朝都愁容满面。

于是就忍不住关怀了他几句,那老头子又立刻强撑笑容说臣无碍,什么谢皇上关怀之类的,一番话说的他牙疼。

下了朝后殷怀便知道了事情原委,平喜不知为何对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可以说如数家珍。

原来莫侍郎家的儿子最近老往禅寺跑,急的莫大人是怒火攻心,生怕下一刻自己儿子就顶着噌光瓦亮的秃头来告诉自己要出家。

为此他做足了心理建设,终于等到了他儿子和他摊牌的那一天。

好消息是他经常去庙里不是看破红尘要出家,

坏消息是他是在红尘里打了好几个滚看上了别人庙里的和尚,天天守着别人庙里等着别人。

殷怀心中感慨,果然虎父无犬子,这莫侍郎和他儿子不愧是亲生的。

途径宫道时,他坐在轿辇之上,又看见了太后宫里的嬷嬷从释无机住的方向出来,于是叫住了她。

“这是要往哪里去?”

嬷嬷脸色有些尴尬,“太后她老人家让我来找国师,想求几本静心经书看着。”

“这样啊,那找到了吗?”

“国师大人他不在。”

殷怀心中一动,“既然这样,我便帮你问问,反正国师的住所离这近,我找到他就提上一提。”

“那就多些陛下了。”

殷怀笑吟吟道:“这有什么谢的,你是母后身边的人,不必多礼。”

其实自从自己的病好了后,释无机并不常待在屋里,他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反正这位国师一向都是神出鬼没的,完全可以自由进出宫墙,比他这个皇帝还自由。

所以这日殷怀便打算好好给他讲讲规矩,想进皇宫就进想出就出,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放在心上。

他决定好好给他一个下马威。

原著里释无机都很少和原主说话,原主也和他没有什么仇。

释无机这个人也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他是历任国师里修为境界最高的,甚至还有人说他通天之能,能占卜出人还未发生的命运。

殷怀直接到了释无机的屋子里去,进去后发现屋子里似燃着什么香,摆着几卷经书。

床榻整整齐齐丝毫没有人动过的迹象,殷怀心中好奇,难道这些天释无机都没有上床睡过觉吗。

他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翻看着经书,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他头疼,于是又扔到了一边。

没过多久就困意来袭,索性双手一摊靠在桌上小憩了起来。

过了大概有半柱香时间,门忽然轻轻的被人从外推开,出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释无机望着屋内的景象,视线轻轻一转,落在不速之客身上。

只见他一只手枕在经书上,另一只手搭着脑袋,睡的十分沉,只剩浓密眼睫微微翕动。

释无机顿了片刻后,这才缓步入内。

殷怀察觉到动静,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你回来了。”

释无机神色微动,“不知圣上找我何事。”

殷怀本来想立刻问罪的,但思来想去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好。

毕竟贸然问罪实在太过突兀了,还是要酝酿酝酿。

“母后想找你借几本清心的经书。”

不等释无机开口,他又睁着眼睛说瞎话,抢先答了,“想必这里是没有。”

释无机淡淡的注视着他。

殷怀又问:“国师出宫是去了哪?为的什么事。”

“只是去寺中同人讲经罢了。”

说到这个寺,殷怀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方侍郎那叛逆狂野的儿子。

“你去了那寺庙里,有没有见到过什么漂亮的小和尚,就是那种漂亮的让人见了就朝思暮想的。”

“没有。”

“当真没有?”殷怀狐疑道。

释无机神情淡漠,垂下眼帘,低低的嗯了一声。

怪了。

殷怀皱眉思考了一会,也不再去想了,算了,反正与他无关。

不过走之前,还是要敲打他几句,他不相信原主在释无机如此散漫自由的行走宫围,他会没有丝毫异议。

“不过国师大人进出皇宫未免有些太过随意。是不是不合规矩。”

他斜眼去观察释无机的神情,见他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也没有回答他的质问。

好拽。

殷怀被他的态度唬住了,觉得很没有面子,于是也冷下脸,觉得要不要摔点东西壮壮胆。

但是又对上释无极无悲无喜的面庞,又默默的把手缩了回去。

算了,该他拽。

谁让他是国师,神权比自己的君权好使,更何况自己的还是半吊子君权。

殷怀觉得气闷,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未免太过憋闷了。

正生着闷气时,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挂上了恶劣的笑。

释无机将面前的经书摊开,等抬起眼时正好瞧见这一幕。

殷怀伸手将他面前的经书扯开,恨不得凑到他面前,面上笑眼弯弯,道:“国师既然救了朕,朕似乎还没有谢过国师。”

释无机垂下眼,轻声道:“不用谢我,我做的事都是顺天命而为。”

“这怎么能够呢,不管怎么说都是国师救了我。”

殷怀装作叹了口气,“可国师大人肯定不稀罕金银珠宝之类的赏赐,那该送什么好啊。”

“.......”

“有了。”殷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喜,抚掌道:“就送国师大人上好的凤梨香吧,西狄进献的上好贡品,他们那可是盛产香料。”

释无机眼睫掀了掀。

“.......”

见他久久不开口,殷怀知道自己终于扳回一局。

释无机盯着他唇角挂着的笑意,眼神里浮现出淡淡的疑惑。

像是不明白他的喜悦从何而来。

殷怀回了自己宫中,很快就吩咐平喜去往释无机那送风梨香。

看着平喜出门,他又开始有些后悔。

这样和人对着干是不是有些太忘恩负义,不过随即一想,都说了是狗皇帝,自己怎么老有这些顾虑。

不过他这个狗皇帝当着,实在没有什么实权。

上面有个摄政太后压着,柳泽也不怕他,释无机不用说,至于殷誉北,更不可能了。

提起殷誉北,殷怀那日不过提了一句要给殷誉北选王妃,礼部便如同得了什么大令顿时以雷霆之速实施,速度快到险些让他怀疑礼部早已经拟好画像就等着这一遭了。

不过想来可能因为殷怀久久未有纳妃封后的动静,礼部那群人闲的发慌,早就想操办一场盛大婚宴,于是就把希望的苗头寄托在殷誉北身上。

一时之间名门贵女画像流水似的送入誉王府中,江伯看的心惊胆颤,唯恐惹恼了自家主子,到时火上浇油。

丫鬟跪在地上,双手高呈现画像,恨不得把头深深埋进地里好让人看不见,从牙齿缝里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王爷....”

殷誉北大步跨入门槛,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下人,然后接过干净的巾帕擦了擦手,连眼皮子都没给地上的人一眼。

“扔了。”

“可是....这是陛下....”

听到这两个字,殷誉北的眸色深了几分,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画像身上,嘴角微扬,露出意味不明的弧度。

看见他笑了,江伯两眼一黑,更加战战兢兢,服侍了殷誉北这么多年,比起他冷脸,他更害怕他笑。

一旦他露出这样的笑,他便知道这位主子此刻的心情差到极点。

只见他微微弯腰捏起地上丫鬟的下巴,强迫她露出那张煞白的脸,说出的话却是轻声细语。

“我倒不知道府里的丫鬟还有如此多嘴的。”

“王爷饶命!”丫鬟面露恐惧。

殷誉北放开她,然后缓缓直起腰,唇角微勾,径直朝里走去:“你怕什么,呈上来吧。”

捡回了条命,丫鬟连忙膝行到他跟前,殷誉北坐在椅上,靠着椅背,一只手搭着把手,另一只手拿起丫鬟手中的画像翻着,心不在焉。

忽然他视线微微一顿,落在手中偶然翻到的画像上。

女子长得很好看,嘴角的笑容弧度一看就是名门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