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转头一看，只见随同凌若云一道而来的黑衣男子正冷冷地看着自己，正是之前自己所说的灵尊强者。

老者神色微微一变，目光晦暗不明地看了半空中的凌若云一眼，看来想要除掉此女不似想象中那般容易。

老者眼神变换了一阵，心中闪过另一种念头，压下了心底的杀意，没有再出手。

半空中，两道气势轰然撞击在一起，一道刺眼的白光自激战中心散发出来，众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啊——”

碰撞中心传来一声惨叫，众人微眯着眼，透过指缝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清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形，只见那道煞气腾腾黑色利刃在印记的摧毁下瞬间溃散，然后瓦解，只留下丝丝缕缕的黑气，气息也很是微弱。

黑气在空中婉转缠绕，似乎想聚集在一起，却是无果而终，最终消弭无声。

在最后一刻，千羽然最恨的不是凌若云，而是她自己。

恨自己的资质平庸，没有像凌若云这般的天赋异禀。

恨自己竟然放弃抵抗，最终惨败在凌若云手上。

就这样带着无尽的恨意，千羽然最终消散得无影无踪，神魂俱灭，再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

凌若云淡漠地收回视线，从半空中落下，千羽然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