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牛痘液，人们更愿意接受芨芨草的治疗，就算孙思邈已经说过治疗的速度会极慢，他们也不敢让在胳膊上划一道口子。

这下，杜如晦可有些犯了难。

不过人毕竟都是怕死的，就在杜如晦都快准备放弃这牛痘液方法的时候，一个感染天花已久的病人家属找来，要求尝试注入牛痘液。

原因很简单，芨芨草的数量不够，这病人没有赶上。

此时他已然昏迷过去，怕是时日无多，家属们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杜如晦见状，连忙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牛痘液拿了过来，随后将那病人的胳膊划开一道口子，小心翼翼的涂抹上去。

“杜相，此法当真可用？”

一旁的孙思邈紧皱眉头，他行医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以毒攻毒的方法，更何况还是治疗天花。

而且这划开胳膊需要极高的技巧，古代没有多少消毒措施，日后的缝合等都需要行医多年的医者才能完成。

“试试吧，据仙人所说，此法比起芨芨草更快。”

杜如晦细细看着那天花病人，面色极为沉重。

孙思邈摇了摇头道：

“老夫还是认为，芨芨草更有效。”

“如今早一批吃下芨芨草之人，如今脉象均有平稳之象，假以时日定能康复。”

众人都不看好此法，就这样众人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孙思邈实在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

“算了，老夫还是去多采集芨芨草，尽量将所有病人治好……”

话音未落，二人只听到一阵阵咳嗽之声传来！

二人齐齐朝着病人看去。

病人，居然醒了！

孙思邈连忙朝着病人赶过去，伸出手来试探脉象。

脉象正在趋于平稳！

而且方才苍白的脸上依然多出了几分血丝。

孙思邈顿时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想不到，此法居然真的有用！而且这才一炷香的时间，病人恢复的比吃下芨芨草恢复的要快了数倍！”

“此法有用，快，快去找其他病人来！”

孙思邈此时已经两眼冒着光芒，虽然此法听着有些荒诞，但居然真的有用！

而且速度如此之快，病人脸上的痘印，已经有消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