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别人的说得再多，都不如纪苏平一句话管用。她明白言乔受纪苏平的影响，已经太深了。

晚上的时候，言乔回了家。钟业本来好多天都没回家了，却没想到这时竟然在家。她看到他时候，他正坐在客厅的饭桌前，手边放了一个杯子和一整瓶酒，脸上一大片红，看着应该是喝了不少。

他抬头，见了言乔，眉深深的皱了起来。

“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的语气很不好，言乔被他吓得身体抖了抖。看她那样怕他，钟业的心情更加糟糕。他走过去，一把抓住她，恶狠狠地问：“怎么不说话，恩？”

言乔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说出来的句子却是毫无章法的零碎字音。钟业将她一推，嘟囔了一声：“疯子！”说完他摇摇晃晃的上了楼，拐了个弯后言乔就看不到他了。

他是回房间了吧，他应该不会再出来了吧？言乔惊恐的想着，她不敢回房去。她不懂自己现在是怎么了，以前她发了病，她敢拿把菜刀去跟钟业拼命。

可现在她不敢了。她怕，刚才她觉得钟业会给她一巴掌，会把她从这个家里赶出去。她第一次做生意就失败了，这让言乔觉得自己注定是个一事无成的人。

这是什么情绪？是上次在黎飒的书里，看到的悲观吗？言乔想了想现在自身的状况，觉得完全能对的上号。

她不敢上楼。一楼只有一个放杂物的小屋子。言乔进去了，翻出几个垫子铺在地上后，就坐了上去，随手扯了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

钟家的东西，就算是放在杂物间里的，照样是好东西。可许久不见阳光，这屋子里还是透着股淡淡的霉味。言乔被呛得咳了几声，过了好一会才适应。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的灯光让她觉得安心了些。她打开微信，看到上面一排联系人的名字，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点开了纪苏平的。

“在？”她敲了一个字上去。对方很快就回她了：“什么事？”

看到他回她的讯息，言乔心飞快地跳了起来。萦绕在身上的恐惧感，瞬间被驱散了不少。

“钟业在家里。”发过去后，她又加了两个字：“我怕。”

纪苏平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字，眉皱了起来。他从床上起来，拿着手机烦躁的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发了句话过去：“怎么了？”

“他喝酒了，样子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