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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于尘埃处》陈麓川从驾驶座探出头,朝她一扬手,“明天见。”
林阅笑了笑,“明天见。”
说罢发动车子,挂档,一踩油门。
车子驶出去一截,后视镜里陈麓川的车子再也看不见了,她紧咬着后槽牙,继续往前开,直到拐了一个弯,彻底驶离这片住宅区的范围,方靠边停了下来。
她瞅了瞅放在副驾驶上的提包,心里一时挣扎难定,然而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她掏出那支唇彩,轻轻旋出来。
极为正统的红色,色泽艳丽,才用了不到三分之一。
她又瞅了瞅底部的品牌和型号,掏出手机,输入搜索。
ysl一月的新品,上市不过三个多月。
然而陈麓川是去年十二月归国,并租下了这套房子。
林阅心脏一路地往下沉,盯着手里的这只唇彩,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股脑儿地往上冒。
又想起昨天与陈麓川开玩笑,他自信笑说:“你随便找。”
她愿意信他,可在一个单身男人的住所里,出现了这明显不合常理的东西,正常的女人都免不得揣测。
末了,她安慰自己,即便陈麓川这几个月里有过别的女人,也该是在她之前,她相信以他的人品,总不至于脚踏数条船。
而要是跟他的过去较劲儿,就没意思了。
车在路边停了许久,她想一会儿,发一阵呆。
最后叹了声气,打开车窗,将那唇彩一下掷了出去。
到家的时候,何珊正在厨房里洗鱼,周遭一股子腥味儿。
林阅放了东西,自觉去厨房打下手。
何珊问她最近的状况,她意兴阑珊,答得敷衍。
何珊自然不高兴,指着她一顿数落。
放在平时,林阅肯定也要顶上两句,然而此刻情绪恹恹,怎么也提不起劲。
何珊看出些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大姨妈来了。”
“哎呀你早说啊,”何珊赶紧将她浸在菜盆里的手捞出来,“别沾凉水,菜我来洗,你帮忙切吧。”
又嘟哝两句,“你这好不容易调理好,小心回头又乱了。”
早几年,林阅还是个小策划,加班的日子比现在还多。
作息不定,生物钟紊乱,内分泌也跟着出了问题,一到生理期就疼得满地打滚。
何珊按着她灌了三个月的中药,又听说有个叫天喜丸的药效果不错,特意请人从香港代购了好几大盒。
多管齐下,好歹帮她调了过来。
快到中午时,陶美芹和林展来了。
厨房里能帮的已差不错,林阅便去客厅招呼三婶和堂弟。
陶美芹坐了没一会儿,便往厨房去了。
林展剥了个香蕉,边吃边瞅着林阅,“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