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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我等你来复仇(1 / 2)

作品:《从污染全世界开始进化

现在,他的两大主力天赋“宰阴”和“治阳”都成了五阶天赋。

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果然,还是这种根基天赋变强更让人感到安心。”

“生南斗”和“死北斗”还是四阶。不过,这两个天赋都偏辅助,影响不大。

感受着意识中清清爽爽的天赋库,乔巡再次赞叹一句“暴怒之纯粹”。

接着,他看向倒在地上的阿伯特。

他的“暴食”早就拥有了定点吞噬的能力。所以,他只吞噬了符文能量和图腾,对阿伯特的血肉并不感兴趣。

在之前跟阿伯特装疯卖傻的时候,后续的计划思路就已经在脑袋里形成了。

对于海上列车这个令乔巡深恶痛绝的地方,他同样也还有着向往的心情。

倒不是喜欢那里的氛围和生活,而是对海列背后的秘密十分好奇。

本来,他是可以通过战争种了解那场所谓的“由过去向未来发起的战争”的。但可惜,天使阿兹拉伊来的神力崩溃后,衍生符文“幻想之地”也就被摧毁了。

战争种失去了束缚和承载它的容器,立马溃散,重新藏匿于世界之中。

它毕竟只是一种藏匿在历史与一切真理之中的概念,并非实物。

何况,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乔巡也没有余力去照顾它。自己都差点没保住,遑论其他。

所以,透过战争种去了解秘密的打算是彻底落空了。

也正因为这样,乔巡再次踏足海上列车的需求就更加强烈了。

何况,他的“游戏好友”吕仙仪还在那上面。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乔巡收起逐渐走远的思绪,看着阿伯特的尸体。他用“死北斗”提取出阿伯特的记忆,然后利用“宰阴”和“真如”对这份记忆进行信息检索,剔除无意义的驳杂记忆,将剩下的记忆内容编辑成认知碎片。

他将这些认知碎片拼起来,植入大脑之中。

这样做,既可以避免自我意识被阿伯特的记忆干扰,防止出现那种分不清自己是乔巡还是阿伯特的情况,还能有效地利用阿伯特对海上列车的认识。

毕竟,乔巡要替代他,当然要做到滴水不漏。

拥有了认知碎片后,乔巡再以“几何操纵”,调整自己的身体形象。在精准的把控下,他变得跟阿伯特一模一样。

哦不,现在,他就是阿伯特。

将地上的单片眼镜捡起来,夹在左眼眼眶下,乔巡微微一笑,嗓音低沉,发出阿伯特的声音,神态、动作、气质完全如出一辙。

他看向地上阿伯特的尸体,用“几何操纵”将他分成大量细小的颗粒,然后散布到仓库之外,任由风吹去。

于是乎,阿伯特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彻底消失了。

“这不比放火烧尸好多了?”

从用阿伯特的记忆编排的认知碎片看,这座名叫奔巴岛的海岛,因为地下纵深两千米的地方存在着一个沉眠的大型污染生物。这头污染生物会周期性地喷吐污染气息。

被喷吐出去的污染气息在海上列车豢养的特殊珊瑚虫——巨噬珊瑚虫的凝结下,形成源金属。

因为海上列车是永不停歇的,所以只会按照周期,定期来收取。

海上列车具有天然的特殊性,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所以他们采取发动原住民通过采矿的方式,去收集那些由巨噬珊瑚虫凝结的源金属。

这就是奔巴岛跟海上列车的关系。

而现在呢,奔巴岛下面的大型污染生物已经苏醒并且离开了。这意味着,这里以后将不会再出产源金属。

按照认知碎片,像这样的矿场,在海上列车的行进轨迹上一共有三十一座。出产自这些矿场的源金属,支撑着整列海上列车的运作,同时也是他们制作纯净符文,用来奖励乘客的来源。

海上列车这个特殊的社会结构,一面像高压统治下的反乌托邦社会,一面又像帝国主义的殖民者社会。

这一切的背后,乔巡想,都跟那个狩猎神明的做法息息相关。

要知道更多,只有再次踏上列车。

只不过,这一次,他将以全新的姿态踏足。

他不再是一个乘客,而是搅局者。

将这里收拾得毫无破绽,乔巡走向仓库外。路过市长尸体的时候,他的“色欲”还能感受到那种恐惧与疑惑的残存情绪。

可怜的市长,到死也不明白,尊贵的阿伯特先生为什么要杀他。

离开仓库后,乔巡立马看到了血淋淋的惨剧。

按照阿伯特的意思,那两个海列的发条人,要清除这座岛的生命。

事实上,乔巡觉得阿伯特这个想法太过幼稚了。

岛屿上的普通人知不知道这些结晶矿根本是无所谓的。解读认知碎片看来,阿伯特只是很享受这种身处高位,随意主宰弱小生命的感觉。

相反,乔巡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毫无意义,只是多巴胺骗局的精神享受太过低级了。对他来讲,精神文明的纵情,才是享受。只是,那太难得了。

之前在世界之根“书”的里世界里漫游算一次,跟丙辰太岁的交唔算一次。

至于天使降临……只有天然的排斥与憎恶感。这跟意识深处的伟大意志有关。

离开仓库后,乔巡前往奔巴岛南区下坳口的铁卡拉村。

那里是南区矿场矿工们的集中地。通过“宰阴”的感受,两个海列的发条人正在那里屠杀。

乔巡快速赶过去。

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血腥的味道混杂在咸腥的海风之中,让乔巡的鼻子发痒。这种无辜鲜血的味道,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两个身体体征为男性的发条人充当着阿伯特发泄控制欲的杀戮工具,无情地手起刀落,人头盘旋,鲜血喷溅。

淌出的血,汇入海边渔村的沙滩地当中,浸润出一种暗红色的眩晕之画。

乔巡大步走过去,耳中充斥哭喊与尖叫,眼前全是恐惧与逃窜。

两个发条人停下来,也不顾身上沾染的血迹,来到乔巡面前,

“阿伯特先生。”

乔巡说,

“够了。我忽然又觉得挺无聊的,也许,让他们失去物资,继续痛苦地活下去才是最好的折磨。”

“您说得对。”

乔巡完美演绎着一个虚伪的恶魔绅士。阿伯特,现在他是阿伯特,那就要说阿伯特才会说的话,露出阿伯特才会露出的神情。

乔巡脸上挂着英伦绅士一般的笑容,微胖的身躯装在套子一般的衣服里,像个福娃。

“魔鬼,你是个魔鬼!你肯定会死在神日照耀下的!”

乔巡望起头。神日,就是天上的太阳。

他笑着说,

“大概每个人都有机会死在太阳之下。”

布吉卡萨痛哭着,双眼通红。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刚刚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他就亲眼看着那高大冷漠的发条人砍下母亲的头颅。血溅得满屋子都是,母亲的头颅连眼睛都闭不上。

这一切,都在“真如”之下,进入乔巡的意识。

他当然知道这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多么残酷。对于这些无辜的人们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