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到个好玩的主意，”笙弯下腰来给我出主意，“不如就让李莉莉和陆振棋一起上断头台，谁先把对方做的事都揭穿，谁就能不死，好不好？”

听起来很有趣，神明的惩罚游戏。

可我拒绝了。

我自己也是个人，我做这愿仇鬼只想奖惩人间善恶，而不想玩弄人性，以公堂之名作恶人间。陆振棋和李莉莉固然有罪，但我并不会伤他们性命，他们没死之前，就只有人间的法律和监狱可以真正决定他们的罪行。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化去厉鬼心中怨愤，使其安心投胎，别的小惩大诫就好。”我悄声道。

笙明显有些不服，但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绝不退让。一次压不住他，以后次次压不住，他虽失了忆，但骨子里仍是那个游戏人间，无视生命的鬼王，我把他带在身边，真就如唐僧带着孙悟空一样，若不能压制和管教，到头来要不然死的是我，要不然他肆意妄为为祸人间。

对视一会儿，笙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好吧，都听姐姐的。”

我微微颔首，再次转过了视线。

此时陆振棋已经被杨灵甩到了一边，还在不停磕头认错求饶，令我没想到的，李莉莉还挺有骨气，被杨灵掐着脖子质问，竟然还能与之对峙，死也不认错。

甚至，李莉莉眼里的仇恨，不比杨灵少多少。她披头散发，双目赤红，拼命蹬着胳膊腿儿挣扎，声音怨毒地和女鬼也没两样。

“杨灵，你以为你回来了我就会怕你？你长得好，家世好，什么都比我好，什么我想要的都是你的，凭什么啊？明明我不比你差，我小提琴比你还要好！凭什么别人的喜爱，青睐，甚至陆振棋都是你的！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凭什么生来就拥有我想要的一切！你明明就不如我！”

杨灵眼里也浮上一丝惊讶，随即更为愤怒，她狠狠掐住李莉莉的脖子，李莉莉发出一声闷哼，明显呼吸愈发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