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温和地道：“口诀我已经尽数传授给你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好。”

    林毅答应下来，知道曲靖差不多又要走了，赶紧从云袋中拿出自己让裁缝做的狐皮大衣。

    “师父，这是上次你杀的狐妖剥下来的皮制成的大衣，现在天慢慢冷了，师父行走在外，尤其要注意防寒保暖。”

    曲靖一怔，没想到林毅居然会送衣服给她，下意识就拒绝道：“为师道行虽浅，但已不避寒暑，这件大衣你就自己留着吧。”

    “师父难道要拒绝徒弟的一番孝心？”

    林毅一句话，便让曲靖无从拒绝，只好无奈道：“这……好吧，那我收下了。”

    “天冷了记得穿，我就先回去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

    曲靖目送林毅离开，还是打开了云袋，将大衣放了进去，心中也不免感叹。

    她收林毅为徒时，功利心颇重，一为传下一身所学，不使传承断绝，二为留下一个火种，以后自己死了，没准林毅修炼有成，还能帮她报仇，三为管不平攒个人情，以林毅的天赋心性，日后若是修炼有成，肯定也不会忘记介绍人管不平。

    她考虑得很全面，却没真正好好地将林毅当弟子看待，虽然教导他的时候算得上是倾囊相授，但也如林毅之前所言，她这个师父，竟然没有将自己唯一的徒弟放在心上，林毅却这么孝顺，难免让她愧疚。

    “以后对他好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