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明珠碰到他的手，便有雾气升腾，起初萧昭还不以为意，待雾气越来越多，他才恍然惊觉，这竟是道韵！

    道韵无处不在，但肉眼不可见，只有元神才能看到。

    而现在，却有道韵凝聚成了实体，这是违反修行者常识的一幕，但它确实发生了。

    两手捧的大明珠迅速雾气化，慢慢的变成鸡蛋大小，最后化为虚无，但它所化的雾气却一直没有消散，而是飘到了众人上空。

    看到这般景象，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手了。

    道韵化虚为实，这和神迹无异，以至于几个大佬都停手了。

    道行没到一品的，还会去设想一品强者应该能做到这种事情，但到了一品就会知道，他们的确强大，基本上到了人间能修炼到的境界巅峰，但他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

    受到致命伤还是会死，寿命依然有限。

    就像这化虚为实之术，也不是一品修士能做到的。

    见到这般情景，谁还会不知道，这就是妖皇留下的东西。

    归山真人不禁长叹：“她当年果然走出了那一步。”

    白练仙闻言，忍着恐惧看向归山真人，疑惑道：“你似乎和妖皇陛下有点故事？可是，妖皇那么好看，要是和你有故事，那可太难接受了！”

    归山真人：“……”

    他提防“白素”，但“白素”没有伤他分毫，他没提防白练仙，白练仙却把他的心往死里扎。

    白练仙这一问，不仅把归山真人问无语了，还顺利岔开了话题。

    但凡正常人，不都该问妖皇究竟踏出了哪一步么？

    归山真人也是无奈，担心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影响了妖皇死后的名誉，他只好解释道：“妖皇和我其实没太多交集，甚至我都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只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得到过她的帮助，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难怪。”

    归山真人以为这难怪二字说的是他为什么会对妖皇的事这么在意，却不知白练仙指的是妖皇之女一事。

    不过，妖皇真容见过的人确实不多，很多追随者都不知道妖皇长什么样子，神通是什么，甚至连妖皇是什么品种的妖都不知道。

    若是见过妖皇真容，也不至于认不出真的妖皇之子。

    白练仙也算是仗义了，没有在见到萧瑟之后，出去宣扬其中的秘密，当然，她多少存了点恰独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