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歌脚上的草屐在虚空之中稳稳地前行，他越走越慢，神色也越来越平静，可是原本在人间的时候被尽数转为灵压的黑暗原力再次从身体里涌现了出来，围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像是黑色火焰一样在静静地燃烧着。

“你知道吗，雷格巴。当你第九十次观看我的梦魇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了记忆，我能够记得你在虚空之中冷漠的嘴脸，所以从我的意识觉醒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把你的脸剁成碎片才会善罢甘休。”

他忽然一抬手，斩魄刀将雷光切开，露出了雷光后面雷格巴老爹从头被切成两半的身体。

可是他并没有死去。

黑色的物质从他的身体里涌了出来，不断地修补者他破败的灵体。

但是雷格巴老爹体内的黑色物质很奇怪，并非像玛丽.拉文那么疯狂，反倒像是事先储存在体内的一样，在一点点损耗之后，开始越来越少，修复的速度也愈发地缓慢。

“果然如此，我在玛丽.拉文体内感受到的黑色物质和你体内的黑色物质都不是属于你的，这种量级的黑色物质原本就不是你可以达到的……”

江楚歌束缚起一团黑色的物质，再次默默地感受了一会。

“和先前那股恐怖的意志似乎有些相似，这就是大神罗亚的东西吗？看来和玛丽.拉文签订的不死协议的是罗亚大神。你不过是其间的媒介，偷偷储存了些黑色的物质罢了。”

“可。可恶，可恶……”

刚刚修补好的雷格巴的嘴巴开始张口。声带并没有完全修复，发生仍旧有些不清楚，他只能不断地重复着那两个字。

可是他只说出了着五个字，刀光再次撕碎了他的脑袋。

江楚歌神情冷漠地看着黑色的物质，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来只有耗尽这些黑色物质才能够彻底杀死你了。”少年的声音平淡如常，像是讲述一件普通的事情一样，“准备好被我千刀万剐了吗？”

雷格巴老爹终于害怕了。

他不害怕愤怒的表情，表露在外的愤怒只不过一时的情绪发泄，不难被猜透。能够知道的结局并不可怕，哪怕是死亡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