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修行不足。”黎恩认错态度和亚妮拉丝一样良好。

没想到静奈仍是摇头：“不，不是疏忽，也不是修行不足，而是心不静。不过和亚妮拉丝师姐过于注重动不同，你是思虑太多，用心过深——也不能说不同，师姐是想七型全都要，你想要的更多，只是不在剑道内，我有说错吗？”

静奈蓦然抬头，双目灿金。

黎恩双眸同时泛起赤红氤氲，虽是一闪即逝，却已表明态度。

月初的那场对决清楚地证明黎恩和静奈境界相若，“观之眼”的差距也不大，更多的是侧重点不同，黎恩习惯与全局着眼，静奈喜欢单点直入。

问题是黎恩想得太多了，就算是琪雅、小幻这样的存在，也不敢说能把握所有的可能性，何况是黎恩？

他的大局观，他的计划，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他个人的负累。

“师弟，理或许是没有极限的，但使用它的人有，哪怕那是你和我。”

“受教了。”

“不是明白？”

“也明白，可是暂时改不了，不过不会耽误太多时间——黄昏永远是短暂的。”

“那黄昏之后的夜呢？”

静奈合上双目，归拢神气。并没有人和她解释背后的隐秘，可她依旧凭着自己的眼睛隐约把握住核心。

“也不会太久，我，我们会斩开夜幕，迎来黎明。”

仿佛是在呼应黎恩的决心，又或是他的意志补足了斗气最后的欠片，黎恩胸口盈满的鬼气奔涌而出，直冲顶门，将他的头发尽数浸染成白色。

“黎恩！”伙伴们齐声呼喊。大家很清楚，这次的转变不是神气合一的影响，而是更深层，更难逆转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