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芷陌犹豫了。

马主任有些不耐烦道：“别磨磨叽叽的，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快说。”

叶芷陌张了张嘴，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干脆说道：“马主任，你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好。”

叶芷陌的反应让马主任很是奇怪，他皱了皱眉，二话不说就走到病床前，戴上听诊器，亲自替叶母检查。

周炳涛显然也被叶芷陌尴尬的表情勾起了好奇心，于是看了马主任一眼，然后小声问道：“芷陌，究竟怎么回事？”

“师哥，我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那个混蛋他……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替病人把了二十多分钟的脉，可是……”叶芷陌咬咬牙，把声音压得很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对周炳涛说道：“可是后来病人突然脸红，盗汗，我冲过去检查了一下，现……现病人的病情似乎……”

“似乎什么？”连周炳涛都有些不耐烦了，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儿，叶芷陌却掰开了、揉碎了，分成三句来说，像是在故意吊周炳涛的胃口，正如马主任说的那样，这确实不是叶芷陌的性格。

“似乎突然好转了！”叶芷陌也看出了周炳涛的不耐烦，于是把重点说了出来。

“突然好转？”

周炳涛一惊，声音陡然间提高，把旁边的马主任和叶子珊都给吓了一跳。

“突然”这两个字很重要。

医生给病人治病，其实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得，一般情况下都是通过吃药或者打针，一点儿一点儿的好转，直到治愈为止，特别是叶母这样的重病，拖的时间越久，好转起来也就越难，越慢，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