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让无脸人像十分惊讶，但他也是见多识广，马上就明白了石观运用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是法则，你竟然领悟了法则……这不可能！”

听到无脸人像说出关键信息，石观的表情变得有趣起来，往下问了一句：“你也知道法则？”

在鳞界，石观可还没有遇见过知晓法则存在的人。

“你是在戏弄本王吗？”

无脸人像下意识就开骂了。

在他看来，石观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法则是与道相互印证的存在，是于道中明确本我的必需，未悟法则，何以得道！若本王降临鳞界前能领悟法则，那几个绝世仙怎么可能将本王镇于此地。别说是五个绝世仙，便是五十个，又能如何……”

说到这里，无脸人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石观套着说了很多没必要的话，再想到石观区区武仙境界就领悟法则，更是怒火中烧！

“你该死！”

看着无脸人像凝聚气势来攻，石观不由摇头叹气。

这家伙已经被气糊涂了，连自己不是石观对手这件事都忘了！

“天神刹，印法，噬魂道！”

但见无脸人像身后黑气一阵翻腾、旋转，形似在黑色湖泊中出现的水漩，但与波纹条带的水漩不同，在黑气中浮动的是无数个恐怖狰狞的头颅。

这些头颅，是无脸人像毕生杀戮所化。

但我所诛灭，皆化为我有！

也是相当霸道的法术。

“戮生法，祭生树。”

在黑气水漩的正中，所有头颅那空荡的眼眶注视之地，长出一棵黝黑的树木，它的树体上附着一张张狰狞、恐怖的脸孔，那滔天的怨念与临死的恐惧让人只是看着就会心神动摇。

黑树快速成长，以人脸为躯体，以手足为枝干，最后在枝干上结出无数个眼珠果实，那些眼珠子还不断眨巴着，这阴森、恐怖的场景让只瞥了一眼的人都会感觉头皮发麻。

“万魂引，血怨之眼，灭道光！”

这一刻，树上的眼珠全部闭上，而注视着在这天地间突然出现的怪树的武者们只感觉脑袋一疼，意识马上变得模糊起来，精神不坚者更是已陷入昏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