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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2 / 5)

作品:《南风入我怀

不过,陆笙还是6∶4赢下这一盘。

盘间休息时,陆笙拉下护腕,发现手腕已经肿得很高。她只好找到裁判,磕磕绊绊地用英语告诉他,希望请赛会医生入场治疗。说着,她抬起手腕给裁判看。

医生很快过来了,他给陆笙敷了冰块,然后说了一堆话给陆笙解释了她的伤情。陆笙没听懂,一脸懵懵地看着他。

最后医生神情严肃、语速缓慢地告诉陆笙:建议她立刻退出比赛。

陆笙摸着手腕,低头沉默下来。

该不该放弃呢,在距离胜利仅仅一步之遥的时刻?如果就这样退出,让她如何甘心?

可是,她能不能坚持呢?坚持的结果会是什么呢?赢一场比赛,然后呢?伤情会不会恶化,会不会影响后续的比赛?

陆笙不知道该怎样抉择。

这个时候,真的好希望南风在身边啊。他总是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让她茅塞顿开,帮她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选择呢?陆笙便禁不住想。他多半会退赛吧!因为南风说过,与以后那么漫长的道路相比,眼前的一城一池不算什么。

对啊,又算什么呢!保存自己最重要!就算她这一场坚持下来,她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打入正赛。一天时间完全不够恢复的,只怕正赛第一轮她就要端着一只猪蹄髈被淘汰掉!

所以就算她坚持,能获得的最大好处也不过是体验一轮大满贯的正赛。

她轻轻地对自己说:“大满贯以后会有的,不急在这一时。”

赛会医生问陆笙到底要不要退赛。

“”陆笙答道。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

“but,”陆笙用字正腔圆的英语说,“”说着,她举起右手示意。

医生有些惊讶。

“so,pleasehelpme……”陆笙说着举起左手,晃了晃,但她一时卡壳了,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治一治,”

好吧,医生听懂了。

他给陆笙包扎了一下,叮嘱她千万不要用这只手握拍。

第二盘陆笙也不指望赢了,只是不想窝窝囊囊地退赛,仅此而已。

她的手腕包得那么厚,场内外的观众都知道伤得不轻,本以为她会退赛,哪知道这货右手提着球拍上来了。

观众们有点儿震惊。

陆笙的右手虽不是惯用手,倒也能打,正手还算稳定,反手那就是渣渣了。所以这会儿她用右手跟詹妮弗对拼正手,可想而知有多惨烈了。

就算少一只手,坐以待毙也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打得依旧很积极。底线上拼尽全力地进攻,偶尔还随击上网,试着打个穿越球什么的,后来她还和詹妮弗打出一个十九拍的长拍。

当然,结果是毫不意外地连输两盘。

比较令人意外的是,陆笙虽然变成了折翼的天使,第二盘第三盘都不是挂零输的。第二盘胜了一局,第三盘胜了两局。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能胜这几局,大概詹妮弗精神松懈了吧,也可能是觉得她精神可嘉,想放个水不要让她太难看。

比赛结束,作为失败者,陆笙黯然离场。

回到更衣室,她低头看了一眼门口。水迹早已经干了,她却仿佛看到自己狼狈跌倒的身影。

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这样。

能不难过吗?陆笙难过得想哭,感觉特别委屈。大洋彼岸,异国他乡,周围人说话她都听不懂,还输了比赛……越想越难受,她坐在更衣室里,捂着脸。

过了一会儿,眼泪终究是被她忍回去了。她换好衣服,找出手机,给南风打了个电话。

“喂,陆笙?”

“嗯。”

“你怎么样?”

陆笙瘪脸瘪嘴,突然有些哽咽:“输了。”

“没关系,”南风的声音很低很温柔,“以后赢回来。”

那么简单的安慰,却让她心里暖暖的。她小声说:“南教练,我现在特别想见你。”

“是吗,”南风轻轻笑了一下,笑声愉悦,“那你要出来,我又不能进更衣室。”

哎?

陆笙奇怪道:“你,你……”

“傻子。”

3

南风结束和陆笙的通话后,对身旁的凌峻宇说:“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要打扰我谈恋爱。”

凌峻宇有点儿心塞。这年头连太监都能找到女朋友,他却没有!

凌峻宇离开之后,南风去一个附近的零食超市,买了个甜筒冰激凌。买完冰激凌,他只等了几分钟,就见到陆笙跑了出来。

他朝她招了招手。

陆笙走到近前时,南风笑着把冰激凌递给她。

她却没有接,而是默默地钻进南风的怀里,环抱住他。她的头埋在他胸前,他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颤抖,像是在哭泣。

“陆笙,你十二岁那年,因为输了比赛哭鼻子。现在,你都二十岁了。”

“我没有因为比赛哭鼻子。”陆笙闷闷答道。是因为别的啊……

她松开南风,后者又把冰激凌递到她眼前。

陆笙有些好笑:“谁要吃这个,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吃吗,那我吃了。”南风收回手,作势要吃。

陆笙却又抢过来:“算了,给你个面子。”

南风低头笑了一下,轻轻牵起她的手:“走。”

“去哪里?”

“先帮你看看手伤。”

这个时候陆笙接到了翻译的电话,问比赛结束了她在哪里。

陆笙说道:“你自己先回去吧。”

“那你呢?没有我,你要去做什么?”

陆笙抬眼看一眼南风,对着手机说:“我有别的翻译了。”

仅仅是赛会指定的医生并不能满足球员们的需求,本次比赛还来了好多其他的医生,不过都是收费的。南风带陆笙见了一个叫唐纳德的医生。唐纳德是中德混血儿,不到四十岁,长得很英俊。

南风和唐纳德交谈时语速太快,陆笙只能听懂一些单词。她觉得两人交谈的样子不像是陌生人,于是疑惑地问南风:“你们认识呀?”

“嗯。”

“你怎么谁都认识呀!”

“嗯?”南风扭过头看她,“我还认识谁?”

里科多特代表南风的过去,陆笙决定还是不提了,于是摆摆手。

唐纳德看了陆笙的伤势,通过南风的翻译,问了她几个问题,她照实回答了。然后唐纳德和南风说了好多话,陆笙问:“到底什么情况?”

南风答道:“你的手腕是刚才跌倒时不小心扭伤的。网球运动员的手腕因为高负荷使用,都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唐医生说你现在组织水肿,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内不要用这只手。”

“你管他叫唐医生呀?”

“我说了这么多,你的关注点在哪里。”南风抬手作势要打她的头,她偏头躲开,笑嘻嘻地看着他。

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

他最后只是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角:“出息!”

唐纳德给陆笙打了个吊带,手臂包裹着挂在胸前,方便她恢复。

陆笙挂着胳膊,瞬间感觉自己像个残障人士。

她带着南风回到自己住的球员酒店。

折腾了半天,也该吃饭了。南风订了午餐,过了一会儿,打扮得体的服务生把午饭送到房间来,有牛排、蔬菜、意面,还有汤、果汁……花样挺多。

陆笙举着餐刀,对着牛排比画了一会儿,最终说道:“怎么办,我只有一只手。”

南风便坐在她身边,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把牛排盘拉到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切着,一边切一边说:“以后我就做你的手。”

陆笙手拄着餐桌,侧过头看他,她的表情有点儿“痴汉”,小声说:“那你可以做我的人吗?”

南风切肉的动作停下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陆笙一眼,眉角轻轻一挑,勾得陆笙小心肝儿轻轻颤了颤。南风:“什么人呀?”

“嘻嘻,嘻嘻嘻……”陆笙倾身凑过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男人。”

南风没想到她真的把这话说出来了。很好,他又被调戏了……

陆笙又凑近了一些,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雨滴一样温柔又湿润的吻,令他血气上涌,脑子一热,扣着她的后颈便低头吻了下去。

久违的吻,熟悉又陌生,缠绵又火热。分开了那么久,他身上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想念她。他捧着她的脸,与她厮磨……心里像是腾起一把火,不够!远远不够!

陆笙左手不能动,右手一开始抵在他胸口上,亲到动情处,他揽着她的身体往自己身前带,她不自觉地把右手落下来寻找支点,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一个……呃,一个不能描述的东西……

她此惊非同小可,瞪大眼睛向后仰头,和他分开。

南风显然有些意犹未尽,他眯着眼睛,舔了舔嘴角,喘息着,看着她。

陆笙向后退了退,视线往下移,最后目光落在那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