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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想跟她一块儿经历(3 / 5)

作品:《那片蔚蓝色

特别是吉叔把蔚蓝安排在这里,说明他对这个酒店十分信任,甚至,这个酒店可能就是犯罪集团的一个秘密据点。

蔚蓝仰头盯着他:“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上楼换一身衣服。”

秦陆焯低头瞧见她额上布了一层薄汗,说。

蔚蓝点头。

蔚蓝走进主卧,一张两米宽的床摆在中央,窗子未关,窗帘被风撩起,飘在半空中,周围萦绕着一种异域浓香,却不让人厌恶。

她一转头,看见洗手间的拉门是推开的,估计是刚才秦陆焯上来检查时打开的。

她走过去,就看见偌大一个浴缸摆在落地玻璃窗旁边。

秦陆焯上来的时候,看见蔚蓝站在洗手间门口许久没动,问了句:“有问题?”

他揽着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瞧见那个偌大的浴缸时,眉梢微挑。

浴缸、鸳鸯浴……

蔚蓝转身想出去,却被他一把扯过去,压在洗手间墙壁上。

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喜欢这浴缸?”

她伸手去推他,两只手这会儿根本没什么劲儿。

秦陆焯见她这样,眼底遽然变深,刻意道,“怎么办,我还挺喜欢这浴缸的。”

蔚蓝被他圈在怀里,整个人一下绷紧了。

好在秦陆焯知道现在不是做这件事的好时机,他俯身把怀里姑娘的长发往旁边撩了下,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说:“去换身衣服,带你出去玩。”

蔚蓝这才有机会从他怀里出去,打开箱子拿出衣服去了洗手间。

秦陆焯见她避开自己换衣服,笑了下,也没在意,只是从箱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了。

换完衣服,他又给肖寒他们发信息报了平安。

里头的人还没出来,又等了一会儿,他在窗边的躺椅上坐下,懒散地窝在里面,偏头看向窗外。

这里的天空似乎比凭祥还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洗手间拉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转头望过去,纤瘦的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穿一身白色刺绣奥黛,飘逸又充满垂坠感,一阵风穿窗而过,拂在她身上,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肢,雪白的肌肤白得发光,乌黑的头发被编成侧边辫子,乖巧地垂在肩头上。

秦陆焯不是头一次看见穿奥黛的姑娘,却是第一次看直了眼睛。

秦陆焯一直觉得他不是个视觉动物,起码不是那种对样貌特别看重的人,但蔚蓝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明白,原来他喜欢的姑娘这么美。

秦陆焯抬起手,搁在半空,哑着声音说:“过来。”

此刻他坐在藤椅上,某个地方却像是觉醒了般。

蔚蓝走过来,正想撩他一下,问他好不好看。

谁知她刚走到他身前就被他一把按在膝盖上。

他的手掌此刻正搁在她的腰侧,由于衣服设计精巧,她的纤细腰肢就那么轻松落入他的手掌心。

还好最后蔚蓝恢复理智,一把推开了他,腾地一下从他腿上蹦了起来。

“我去楼下等你。”

她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秦陆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

等他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蔚蓝正站在泳池旁。

他刚走过去,她伸脚在池边撩起水,往他身上泼,还好他及时避开。

他伸手把人拽过来,低声道:“别闹。”

两人按照酒店的指示,很快找到吃饭的地方。

他们都不喜欢国外的香料,点了最基本的西餐,此时时间还早,餐厅里就他们这一桌。

秦陆焯说:“之前我问过服务员,这里的赌场二十四小时营业,待会儿你过去赌两把,然后我们找个机会离开。”

蔚蓝点头,听从他的安排。

悠闲地吃完午餐后,他们就去了赌场。

他俩一进门便看到一排机器,赌场大厅不算太大,但装修富丽堂皇。

此时没什么人,赌桌旁边的空位置很多。

蔚蓝环视了一周,找了张人气最旺的赌桌坐下。

她拿出一张卡递给秦陆焯,让他去换筹码。

这一桌有个人见她的模样,打量了下,搭讪道:“小姐,你是中国人吧?”

蔚蓝望着他,这是一个略胖的中年男人,典型的商人模样。

她微微点头,中年男人立即笑了:“我也是。”

他朝左右看了一眼,又说,“你是来买象牙的吗?”

蔚蓝有点儿惊讶地挑眉,谁知男人直言不讳地说:“来这儿的中国人都是为了这玩意儿,要不咱们聊聊?”

他说完,秦陆焯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摞筹码。

中年男人一瞧,顿时咋舌,这些筹码也得有上百万了。

蔚蓝接过秦陆焯手里的筹码,在荷官的提醒下慢悠悠地下注,瞥了中年男人一眼:“聊什么?”

“当然是好货源,出门在外,咱们同胞应该相互帮助才是啊。”

蔚蓝瞧着他那张油腻的脸,心中冷笑:相互帮助?

可以啊,我把你帮助到监狱里去。

她不算热情,但是中年富商似乎觉得她是个可结交的人,一直找她搭讪。

在赌场玩了一下午,后面蔚蓝干脆端着鸡尾酒窝在了秦陆焯的身边,最后她离开时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晚上,酒店某处的报警器响起,保安立即被惊动。

没一会儿,外面就乱了起来。

阿青带着一群人进了蔚蓝的别墅,他站在楼底下喊了好几声,只是楼上不见回应。

他脸色不好,正打算带人上去时,就听得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蔚蓝穿着一件男士白色衬衫,出现在众人面前。

阿青脸色好转,问道:“蔚小姐,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阿青皮笑肉不笑地说:“酒店遭贼了,我怕有坏人闯进您的别墅,就带着兄弟们过来看看,没吓着您吧?”

说完,他朝周围又望了一眼,略有些奇怪地说,“您的那位保镖呢?”

蔚蓝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白衬衫往上滑动,露出下面的蓝色短裤,两条长腿又白又细嫩,像是抹了一层白釉。

她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下午在赌场玩,回头又睡了一觉,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阿青之前也问过留在酒店的兄弟,她确实在赌场玩了很久,那个保镖也一直跟在她身边。

两人之后一起回了别墅,就再也没出去过。

只是没看见秦陆焯,阿青终究不放心,说道:“还是把他叫醒吧,哪有主子醒了,保镖还睡觉的道理。”

阿青看似客气,实则态度强硬。

蔚蓝冷眼望着他,眸子里带着微微戾气,正要开口说话时,楼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秦陆焯慢慢地走下来,赤裸着上身。

阿青朝他看了一眼,又是一笑。

蔚蓝看到阿青这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些莫名地转头,才注意到秦陆焯胸口有五六道明晃晃的抓痕……

这痕迹看起来,像是女人的手指甲挠的。

秦陆焯走到蔚蓝身边,他只穿了一条长裤,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清晰明显,特别是露出一半的人鱼线,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这是蔚蓝第一次见到他赤裸着上身的模样,在她家里两人差点儿擦枪走火那次,他也没脱衣服。

此时,外面响起一阵吵嚷的声音,夹杂着男人野蛮的呵斥,是用越南话说的。

蔚蓝忍不住朝秦陆焯看了一眼,他神色未变。

外面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蔚蓝皱眉,不悦地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来做生意的,可不想连基本的安全保证都没有。”

她先发制人,让阿青脸上一红。

“蔚小姐,只是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您别介意。”

阿青笑了两声。

蔚蓝脸上带着薄怒道:“我是来看货的,到现在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安排这么个酒店,竟然还进贼了?

!”

阿青立即说:“蔚小姐,真的不是我们怠慢您,只是吉叔不在,我们也不敢随便带您去看货。”

吉叔不在?

蔚蓝得到这个消息,挥挥手:“滚吧。”

她长这么大都没对别人这么不客气过,此刻眉眼一挑,还真像个挑剔又刁蛮的大小姐。

阿青也是个角色,被如此呵斥,不但没生气,反而安抚蔚蓝:“蔚小姐,我待会儿再帮您请示一下吉叔,只要吉叔同意,我就带您去看货。

这个酒店向来很安全,今天是突发情况。”

“那可真够巧的,别的时候没有突发情况,偏偏我来了就有了。”

蔚蓝冷眼望着他。

阿青面色尴尬,没一会儿,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蔚蓝和秦陆焯站在客厅,看他们出去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一进卧室,秦陆焯反手关上门,身后的姑娘就贴了上来。

他转身将人抱在怀中,双手按在她的脑后,似乎想要将她整个嵌进自己的胸口。

蔚蓝抱着他,感觉到他炙热的身体,还有萦绕在周围的气息,开始腿脚发软。

刚才阿青带人闯进来的时候,秦陆焯并没有在房间里。

他们在赌场玩到天黑,蔚蓝假借着自己不胜酒力回来后,秦陆焯就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这个酒店他们并不熟悉,他需要把这边的情况摸透,然后告诉给外面的肖寒。

此时肖寒已经联系上了越南警方,因为这里是边境,两国警方之间时常会有联合行动。

他们向上级汇报需要越南警方配合,那边立即给了回复。

毕竟越南警方也一直盯着这个犯罪集团,有机会一锅端掉这帮人渣,谁都愿意。

秦陆焯鼻息很沉,声音低哑:“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要是阿青他们发现秦陆焯不在楼上,恐怕他们两个谁都走不出这个酒店。

蔚蓝这才穿成这样下楼,想要挡住他们。

明明面对那帮人的时候,她尚且能保持冷静,此刻却软得一塌糊涂——说不怕是骗人的。

他摩挲着她的后脑勺,压低声音安抚她:“别怕,我答应过你,不会出事。”

况且你还在身边,我怎么敢出事?

这句话秦陆焯没说出口。

以前他保护一方平安的时候不爱说这些话,现在他越发沉默,可做的一点儿不少。

护着怀里的人是责任,更是爱。

河内。

曲径通幽的深院内,来往的都是穿着黑衣的人,很安静。

这里的建筑不是典型的东南亚建筑,反而像极了中国古代建筑,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三爷在吗?”

一个矮个子男人问道。

在这里被尊称为三爷的人,就是这两年来威名赫赫的佛域。

佛域,在父亲阮坤没倒台之前,从不显山露水,却在阮坤死后成功地击败两个哥哥,重新整合了阮坤留下来的旧势力。

古典上说,佛域无处不在。

这个男人人如其名,仿佛真的无所不在。

站在门口的人朝他看了一眼,点点头,来人立即说:“那个叫秦陆焯的前中国刑警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