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核心区真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身处东都正中心，却丝毫感受不到周围的车水马龙，这晚上竟然比乡下还安静。”

到了门口，他最后停顿了一下，还是叩响了门环。

凭借他此前在空天调查局的经验，在一些紧急事态下，他曾经跟随着老局长们半夜打扰过理事长并汇报过工作，而理事长的秘书——一位十分敬业而优雅的女士，也是全天候值班的。

果然，没过多久，门内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很快，“吱嘎”，门开了，里面露出一张略有些疲惫，却十分干练而美丽的脸。

吴乐天认得，正是周老的秘书。

一瞬间他觉得很窘迫，自己其实并没有来过几次，尽管认得秘书的脸，却不知道她姓什么。

“呃......抱歉，这么晚打扰了，我是空天调查局的吴乐天，我们见过面的，你还记得我吗？我有急事找周老，请问他方便见我吗？”

所以，吴乐天有些吞吐的说完了这番话。

见到吴乐天，秘书的眼神里最初有些疑惑，然后变成了吃惊，最终那眼神所反映出来的情绪不再清晰，变得十分复杂，像是蒙上了一层烟，又像是欲言又止。

半晌，她也才吞吐的回答道：“哦......哦，那......你先进来说话吧。”

吴乐天便道谢一声，跨步走进院内。

秘书则迅速而轻轻的在他身后把院门关上。

然后，俩人一前一后，绕过门口的雕花石屏，往前屋走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院落，前屋门口的正道左右两边各种着一棵梧桐树，枝叶茂盛，把天空都遮蔽住，让主人可以充分享受与世无争的生活。

整间院子，此刻只有前屋里亮着微弱的灯光。

而就在俩人要走上台阶，进入前屋时，秘书低低的在吴乐天身旁说了一句：“你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