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不错，知道她是故意的。”九千岁赞赏了一句，“不过，她有说辞，孤即使想惩治她，也不好办。这一点你也明白的。”

“回皇爷爷，孙媳是明白，但您也太能忍了，她要害你啊。”秦九歌不敢想象九千岁这么能忍，“而且此次不比毒害太后，因为那件事是无证，这一次即使卓惊鸿有说辞，但也可以治她罪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给孤记住这句话。”九千岁神色严肃，“恶，终究是斗不过善，所以要忍，一步步地忍，忍到抓到他们的把柄后，再给予痛击。懂吗？”

“懂了。”

“真懂了？”九千岁凝眉。

“真懂。”秦九歌点点头，“应该是想抓鬼，就先让鬼狂欢的意思。”

“差不多吧。”九千岁微微颔首，“小小年纪，能理解到这一层，很不错了。”

呵呵，原主死时只有十八岁，年纪确实算小，不过本小姐可不小了，学过那么多的历史，计谋能不懂点吗？

“谢皇爷爷赞赏。”

“下去吧，小心行事。”九千岁向外喊了一声道：“祥嬷嬷，送景王妃出宫。”

秦九歌退了出去，熙公公正好迎面走来，对秦九歌道：“景王妃，皇上口谕，接下来的日子，您可以随时入宫，替九千岁检查病情。”

“谢熙公公传话。”秦九歌道。

熙公公点点头走了，祥嬷嬷笑着道：“景王妃，老奴送您出宫。”

“多谢祥嬷嬷了。”

秦九歌微微一笑，满脸感激，在边塞的时候，祥嬷嬷帮她治疗伤势的那一幕，仍觉就在眼前。

“王妃客气了，老奴应该做的。”

只是没走多远距离，卓惊鸿迎面走来，拦住了秦九歌，“九儿，今天谢谢你了。”

她说谢谢，但眼底却笼着一抹讥诮，显然是正话反说，得意自己没事。

秦九歌道：“你若想说谢谢，应该谢九千岁给你机会才对，不要得意过头。”

卓惊鸿微微一笑，而后道：“哪有九儿说得那么严重，皇上赏赐两株龙胆草，你很开心吧？要好好地利用起来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秦九歌一点都不想搭理她，转身想走，不过心里却升起一抹寒意，当即警惕起来，卓惊鸿貌似话里有话？

“急什么？”卓惊鸿上去就拉住了秦九歌的胳膊，“我要去淑母妃那边看看，要不要一块儿去？”

“不去。”

秦九歌连忙甩开她的手，龙千夜的母妃一向不待见自己，有什么好去的，他对原主的厌恶简直是刻在骨子里，何必去自讨苦吃。

卓惊鸿望着秦九歌的背影，微微皱眉，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走一会，祥嬷嬷忽然道：“景王妃，老奴有话要说，不知您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