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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与仲月,过时不候

“将嫌犯押下。”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听到了习风与的声音,亦如初见时,让人想起千年不化的雪山之巅。

风云突变

醒来脖子一阵酸痛。

夏色是真不会怜香惜玉,我盯着天花板想道。

我觉得这一觉还不如不睡,做的竟是噩梦。

我梦见梁生被押上了断头台,我对他叫道,快说人不是你杀的。

梁生却对我笑了,他说,照顾好我娘子。

我梦见我戴上了镣铐,一抬头,对上习风与那双冷漠的黑眸。

我对他哭喊着我不要去牢房我不要去牢房,我不要去牢房!

然后我大叫着醒来了。

屋里除了我再没其他人,入眼依旧是整齐的摆设,较往常显得更为冰冷无情。

我想,我或许在黎州待不太久了。

这样想着,我下了床。

我的方向感向来不好,但那个地方,我只去过一次,却实实在在地记住了。

梁生作为死刑犯被压入地牢,我进不去。

我站在对街,望着高高伫立的牢房,简陋老旧的墙面有几处已泛黄脱落,风一吹似乎整个牢房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听上去就像里面的冤魂在索命一样。”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站在我身边用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这时才惊觉她的存在。

“天快黑了,小姑娘赶紧回家吧。”她对我说道。

我抬头望了望天,才发现已是日近西山。

天际泛起一阵薄红,似是带上了血意。

“我只是想试着等等看。”我因许久未开口,才发现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

“有些人,不必等。”

我在离开之前,听到老人这样说道。

我只是想试着体会一下,当时梁生等我时是什么心情。

却什么都体验不出来。

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是梁生。

我走着走着,突然有点想哭。

怎么会想哭呢。

我在漆黑的路中央停了下来,认真地开始思索这个无聊的问题。

像是天空被撕裂了个大口,一场大雨毫无预兆的倾盆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