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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与仲月,过时不候》习风与上前将萍姑交叉的手拉开,两侧的衙役还要劝阻,被他抬手拦住了。
随着手脱离地滑落,三道杂乱的血痕赫然显现。
连蔡仵作都禁不住挠头思索起这极不合理的现象。
习风与凝视着这三道为利器所致的伤痕,陷入沉思。
毫无疑问,萍姑如蔡仵作所言,是为中毒身亡,但是服毒还是毒杀,二者是有明显区别的。
而这三道血痕,倒显得,
习风与眼中的墨色愈发浓郁,
多此一举。
习风与从这三道血痕中读出了某种信息,像是挑衅,又像是一场对方志在必得的赌注。
ta在赌什么?
“蔡仵作,你可知鬼兰?”习风与问道。
“花煞‘鬼兰’,”蔡仵作似陷入了某种回忆中,“那已是在我孩童时流传的江湖传说,花煞‘鬼兰’——遁于黑夜,劫得财宝,杀人于无形,小时阿娘还老用‘要是不听话,就叫鬼兰来把我抓走’来吓唬我。”
“可是,江湖也谣传,鬼兰已经死了。”习风与说道。
“死了吗?”蔡仵作的语气听上去竟带着某种遗憾,“或许吧,我这人老了,记性都不好了。像他这样万恶不赦的罪人,死了也好。”
“大人,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只是在想,如果鬼兰还在,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杀死一个女人。”习风与面色平静地说道。
“鬼兰杀死的人不计其数,卑职认为,在他眼中没有男女之分。”
习风与转身望向蔡仵作,他已经猜到他未讲完的下一句是什么。
只有,活人与死人之分。
斜阳将白衣男子和身下那匹骏马的影子拉得很长。
在调查案件时,时间总如握不住的流沙,在瞬息之间便从手中逃走。
马涛意料之中地姗姗来迟,带着一脸官场通用的笑容,轻而易举地以一纸批状夺走了这个案件的主审权。
男子将目光投向官驿的方向。
不知为何,心中总因挂念着某事而惶惶不安。
这对他而言是种陌生的感觉。
“判官大人,你说,爱情和自己的性命哪个更重要?”
那个女子的声音仿若仍旧萦绕在耳边。
“只是在想,如果鬼兰还在,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杀死一个女人。”
那个女子的身影,在提起鬼兰时总会如浮光掠影般在脑中闪过。
难道。
这才是不安的源头吗。
“公子,那马涛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身后夏色愤愤不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回去吧。”习风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