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虽然有这打算，可这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头一遭啊，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有琉璃在一旁守着，给了她不少勇气和安抚。

而余晚再次把视线转移到眼前的两枚碎片上，看着它们紧紧靠在一起，周身五行之力一闪一闪的泛着光芒。

还有那股懵懂的意识形态，因为同余晚有契约关系，它们似是隐隐猜到了余晚即将要做什么了似的，两枚碎片本体甚至有些不安且颤巍巍的震动着，伴随着它们那灵气乎明乎暗的闪烁状态，余晚心灵感应也知晓它们是在害怕。

见它们这样，余晚不知该说什么，哪怕它们目前没有生出完整的神识，但它们这样子，就如十月怀胎的胚胎状态了，不是生命却也是生命了。

但它们原先就是一个完整体啊，现在四分五裂才是他们的畸形状态的啊……

从完整界碑碎裂之后，它们都单独存在了数十万年了啊，按理来说，它们几个也不该到了如今，还是停留意识形态吧？！

论年限，它们个个只怕早早就都能成了万年石妖了吧？！

之所以没有形成成熟的意识体，那是不是说明，整合了它们所有，才有可能还给碎片们一个能够独立思考，且有成长空间能口吐人言完完整整的神识？

余晚这样的论证，一是情况确实如此，二是看着它们颤巍巍的本体在哆嗦抗拒，她还是心有愧疚，这个理由多少能宽慰缓解一下她接下来的行为，所带来的罪恶感。

随着余晚微微颔首，锁定在碎片上的眼神，渐渐变得聚光坚定，她是彻底收回了她那一时心软而摇摆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