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发完短信，就继续靠在窗边吹风。

等了片刻，夜子爵没有回复，想来大概又在忙，蓝月也就不打算等了。

她刚准备离开房间去厨房倒杯果汁，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号码，蓝月稍稍有一些惊讶。

夜子爵居然主动打电话给她了。

她按了接听键。

“喂。”

也许是刚洗完澡，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就像刚睡醒一样。

“这么快就睡了？”

夜子爵轻笑，声音低沉而又温柔。

“没，刚洗完澡，怎么了吗？”

“没事。”

讲完两人同时沉默了片刻。

蓝月有些尴尬，第一次同他打电话，真心不知道说什么。

“你……”

“新年快乐，烟火我看到了，很美。”

蓝月刚准备说出口话忽然停在了嘴边。

他在对我说新年快乐吗？

还没从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中恢复过来，电话里又想起了他的声音。

“月，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跨年，是什么时候了。”

他自己不记得……上一次过年是什么时候。

也是，若能有永恒的生命，谁还会在意这样的节日呢。

他应该比他看上去的年龄要大的多吧。

“嗯……新年快乐。”

蓝月对夜子爵说。

“阴天有时间吗？”

“？”

“我想见你。”

“我回家了。”

“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

蓝月又愣住了，眉间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