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考生异化度正在迅速上升，已上升至87%……89%……90%……92%……】

萧霁原本浅淡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红光，无数的记忆从他的脑海闪过。

幼时在孤儿院孤立远离他的小孩子们，在他面前指着他的脑子说他这里有问题的院长，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对着他笑的穿着病号服的患者，还有将他揽住怀里，握着他的手稳稳扣动扳机的老师。

【异化度已上升至93%】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道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

“他们都抛弃了你，背叛了你，忘记了你，你恨他们的吧。”

【异化度已上升至94%】

“但是你却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们没有错，你知道。”

那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在萧霁耳边说。

“他们只是都得了病，得了不好的病。

你应当去拯救他们，治愈他们。”

【异化度已上升至95%】

“去啊，去治愈他们，杀了他们，然后爱他们。”

萧霁终于听出来了，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闭嘴。”

萧霁睁开了眼睛，没有在意系统那正不断响起的一连串警告声。

95%，刚好卡在系统判断异变的临界点上。

他感觉自己身后的羽翼此时控制起来无比轻盈，就像是那原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眼中的世界此时已经彻底变分了黑白两色，色彩的缺失反而让他将这个世界看得更加清晰。

其中亮着三个红点，分别是影猫，段闻舟，还有那个陈容所附身的怪物，他的瞳孔闪动了一下。

他看见了段闻舟的十根触手全部落空，看见了怪物穿破空间后留下的残影，它的动作此时变得如此之慢，一帧一帧地在萧霁的眼前破碎开来。

于是他伸出手，穿透空间抓住了鬼婴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