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低声再次说道：“长官，你心里清楚，我们没能力改变什么。”

团长回头，怔怔地看着他，呆立无言。

“报告团长，指挥室李长官来电。”通信兵跑了过来。

团长犹豫一下，伸手接过了电话：“李长官。”

“为什么枪声还没有响，怎么回事儿？”李致勋喝问。

团长嘴唇蠕动了一下：“长官，我在考虑……。”

“你的任务是执行，马上处理，然后保护工程师团队撤离。”李致勋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地回应道。

“……是！”团长咬牙回道。

“嘟嘟！”

李致勋挂断手机。

团长将军用电话扔给通信员，沉默两秒后，直接摆手喊道：“准备射击！”

“……！”

高墙电网上，二十多架机枪，机关炮，同时泛起打开保险，枪体转动的声音。

“不要哭了，不要求了！”

就在这时，老乔站在人群中突然吼道：“没用的，临死之前，你们给自己留点尊严行吗？你求他们，他们就不开枪了？他们就不杀你了吗？啊？！”

老乔的呼唤声传遍大院，渐渐的，哀求声，哭声逐渐停滞，工人们的眼神、表情，都变得呆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