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说话好不好。”文瑾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怎么落泪了。订婚不是挺顺利的吗。我很乖没有去现场闹事呀。”

“你怎么不去闹事?朕等你半天,没把你等过去。”

文瑾一怔,“我干嘛去闹。”

“在乎才闹。”傅景桁说着一顿,“你才不在乎朕和谁睡觉。在我身边做小委屈死了吧。想给谁当大的?”

“你莫名其妙!”文瑾不懂他究竟怎么了,说着拿手帕擦拭他的眼睛,“有火找你未婚妻发去!”

“说了没事!”傅景桁冷冷将她擦拭在他眼睛上的帕子拨开,“小的多好玩,找什么未婚妻。”

“你要怎么样?”

“我要在蒋怀洲眼前上你!”

文瑾倏地怔住了,红到了脖子,“君上你醉疯了!”

“没醉。”倒茶又倒桌上去了。

文瑾把茶壶接过来倒茶,“嘴硬。”

傅景桁抬起眸子睇着文瑾,随即把文瑾写的那封短短的家书自衣襟掏了出来,下午清流亲眼看着她把信装进信鸽信筒里的。

他把信纸铺平放在桌面,他颇为苦涩道:“细作又假冒你给文广传递消息了,不过不要紧,朕不会轻信他们。没弄死信鸽,放回树上了。不要担心。”

文瑾见自己清早里的书信竟在他的手中,不由心惊肉跳,她嘴唇也白了,“你监视我!你假装撤防而已!你还是不信任我!”

“你倒理直气壮了起来?”他冷冷一笑。

叛徒文瑾便心虚了起来,“…我是试探你有没有监视我…”说完自己也觉得牵强。爱信不信,砍了她吧。摆烂。

“等我会儿。我去沐浴。一身酒气,你闻了对孩子不好。一会儿接上弟弟妹妹,去皇门街那边新开的酒楼吃晚饭。南方的厨子,去试试口味,比中原菜清淡。”傅景桁摸了摸文瑾的头顶,然后便去浴间。

“傅...你听我说...”

“不要跟过来。”傅景桁低声警告着。

文瑾担心他深醉下在浴间滑倒,便跟在他身后,搀着他些,她刚刚碰到他,便被他拥着腰肢抵在了墙壁上,他将薄唇覆下,鼻尖抵着她的,身上酒酿香扑进她的鼻息,“你跟过来干什么。”

文瑾呼吸急促了几分,“我承认信是我写的。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放了蒋卿的。”

“所以你就破坏我的计划。保护蒋怀州,给我的杀父仇人送信,让他部署,然后设计害我,是么。”傅景桁紧紧握住她的肩膀,骨节也泛白了,“我能做的都做了,把你捧手心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你应该帮我想办法弄死他才是和我一条心!”

“你把他放了不行吗?”文瑾攥住他的衣襟,“他根本就是无辜的啊。你不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草菅人命!蒋卿又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他是个好人。他是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

傅景桁被激怒了,将她脚踝拉起,狠狠将坚硬抵在她的身体,“要继续谈吗。你替好人求情一句,朕动一下。可好?”

“不谈了。”文瑾身体紧绷住了,咬着下唇一字不说了。

傅景桁没有深入便将她放了,随即浸了冷水,使自己躁动的情绪平复下来,便与她一起去了国子监。

国子监朝廷人多,他避嫌不在臣子前面和她同时露面,以免影响他声誉,他在马车上没下来,她接了玉甄和宝银,回马车上他和玉甄温和地说话,却没有与文瑾说话,对宝银也保持距离。

纵然逮到她出卖他,他也并没有伤害她训斥她,并且善待她的信鸽,她的心狠狠的发软了。

去酒楼走暗门包场用了粤菜,用餐期间他帮她剥虾,夹菜,除了不言语,可谓体贴极了,回来后已经是晚上,他去御书房和兵部王大人谈了事情后才又回到龙寝,靠在屏风上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