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龙千夜眸光落在秦九歌脸上，“但父皇信不信，我可拿不准！”

秦九歌道：“你信就好，别人信不信我不在乎。”

龙千夜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秦九歌觉得这是她最心安的地方，即便龙昭帝不信，也没什么怕的，王妃之间打架，难道能治重罪不成了？

龙千夜信任，卓惊鸿吃瘪，比什么都舒服，治罪也没什么在意的了。

马车内陷入了沉寂，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龙千夜时不时地偷瞄秦九歌，现在都不敢相信秦九歌的武力值蛮高的，竟然没吃什么亏，这一点也算长了景王府的脸面。

一会儿后，秦九歌问道：“成王病情如何？”

龙千夜道：“那日离开景王府后，因又中毒诱发，病情又加重了。”

看来成王的身体确实不好，秦九歌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便向龙千夜解释刚才的事情，“卓惊鸿没劝我救治成王，她没那么好的心思，倒是长平公主询问我能不能救成王，我给的结果是否定的。”

“你总算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龙千夜微微一笑，“你看，不出手都有人拿这做文章，若出手治，还不知某些居心叵测之人会使什么绊子，只能见机行事。”

秦九歌认识到龙千夜的良苦用心，但还是问道：“若没机会，没把握，就看着成王死吗？”

龙千夜脸色阴郁起来，问：“本王不想看着七弟死，如果真有机会救治的话，你看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我上次检查的只是他当时新中的毒，多年遗毒未曾仔细诊断，不好说多少把握。”秦九歌说实话。

成王不知道得病多久了，更不知道除了心肺，还有没有损伤其他的地方。

医疗空间里的药最多能给他用上十天，可一旦用了抗生素治疗心肺病，则中途不能断药，断药之后，会产生抗药性。

就算再治疗，治愈的可能性也不高了，因为他体内还有龙千夜说的什么毒气！

这个怎么解，没有任何头绪的啊！

即便想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九歌心中踌躇不定，如果成王没有经过治疗，按照他生命的轨迹一步步走到尽头，自然和自己没有什么干系，到时候灵前上一炷香，为这个小叔子哭几声。

如果介入治疗，最后成王死了，那……

皇家的事情，轻易碰触不得，治不好要掉脑袋，就算不掉脑袋，大概也没什么好下场。

“是的，不是那么好治。”龙千夜突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忧伤。

秦九歌伸出手拍拍龙千夜的肩膀，“你别难过了，生死有命。”

“是本王的疏忽，害死了他。”龙千夜眸光清冷，透着忧伤。

秦九歌吃惊，“什么意思？他的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龙千夜低声道：“四年前，本王从战场回来，他跟着我后面一起研讨兵法，当时昭妃非常受宠，如果老七建立了功勋，很有可能就是太子，所以有人在军营里对他下毒，是我没有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