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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与仲月,过时不候

大概,是因为那样会显得比较帅气?

啊,这该死的江湖情结。

对判官大人说“回见”的,恐怕也只有我这种脑子缺根筋的人了。

我尽可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官驿,以显示出我身份的绝对清白。

“仲时月!”我听见刚才经过的地方有人叫了我一声,语调高昂。

我懵然回头,便见一个黑皮肤的精壮男人一脸惊喜地望着我。

“……梁生。”我回过神,叫了声他的名字。

“你终于被放出来了?”梁生朝我走来。

“你没看到我作为一个清白的良民从判官的审判中活着出来了吗。”我对他的说辞很不满。

“你再不出来,我都打算给你刻个碑文了,风水好的地我都帮你找好了。”

“原来你这些天都在忙这个。”我无语道。

“兄弟没去牢里看你,你别怨兄弟,我还没娶过门的媳妇儿说,去牢里看你,不是帮你,是害你。”梁生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

“那倒是,”我若有所思道,“你去了也是白去,我又看不到你。”

梁生:“??”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来?”

“我盯着呢,听你被冷面带走,我五天过来守一个时辰。”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听到冷面,我肚子又咕噜叫了起来。

刚才走的匆忙,没赶上晚餐。

“走,我带你去尝尝我媳妇儿的手艺。”梁生发动了自我与他相识以来就没发动过的眼力见技能。

我热泪盈眶:“呜呜呜,你媳妇儿就是我媳妇儿,咱们媳妇儿真好。”

梁生:“好像有哪里搞错了。”

“公子,她和一个男人进了一处民房。”夏色汇报道。

“他们可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习风与问道。

“他们……”夏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说。”习风与对这一粗神经的部下早已见怪不怪。

“仲时月唤那男人‘凉生’……”别看夏色一副糙汉子的做派,其实他戏曲还是知道点的。

习风与没有接话,静待他的下文。

“那男人唤仲时月……‘媳妇儿’。”说完夏色将脸藏在了抱着的剑鞘后边。

习风与听完无奈地吁出一口气,他当是什么大事。

那女子的相貌,已有婚配实属正常。

习风与对相貌的概念挺模糊的,大都凭着直觉评判基本的美与丑。在他的判断中,仲时月的长相算是,不丑。

相貌这种表象,对他从来无足轻重。

真正引起他注意的。

是仲时月这几日以来的言行。

她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不知是天性使然或者故意为之。

夏色不在的时候,她可以整天不说一句话。

即便有他在。

优雅与粗暴。

这两点同时发生在她身上,他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

她就像。

就像什么呢。

对女人一窍不通的判官大人将案前的蜡烛吹灭,罕见地在朝阳未升起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回见吗。

她温和之中带着点俏皮的声音仿若还回荡在耳畔。

只余他,负手驻于窗前,对着那轮皓月,相顾无言。

你要学会做自己的观众

你知道吗?有一种人,他的身上会发出耀眼的光。

每当我注视着这个人的时候,总是羡慕的牙痒痒。

无脑的燃起一腔热血。

我以为我也能发光的。

果然还是太渺小了吗。

回到醉仙阁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萍姑出乎意料地没有对我多加刁难,大概是店里的事就够她焦头烂额了。

梁生已经被派去与醉仙阁长期合作的一家酿酒厂两个多礼拜了,听姑娘们说,这家酿酒厂早就被云代夫人买下了。

我想也是,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了。

那家酿酒厂挂着块招人耳目的牌匾,上书——欲.仙欲.死。

我和梁生其实认识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也才两个月。

我想是在这恶劣的环境下容易产生革.命情谊。

他的性格豪爽,偶尔会说出几句幽默的话。

正是这样简单的性格才能与我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他是我在醉仙阁里唯一的朋友。

他是我在醉仙阁里遇到的极罕见的对爱人专一的好男人。

我希望他能早点和他的未婚妻结婚。

谁知他明日复明日,迟迟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