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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与仲月,过时不候

问他原因,他说是因为,穷。

说的也是,就这破世道,每个月辛辛苦苦赚的钱都快喂不饱自己了。

而商桃。

她回来了。

我回到店里的时候与她对视了一秒,她先一开始视线。

萍姑语带不屑的对她说:“回来了,就收收心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人家凭什么要你不要千金大小姐?”

她说完这句话后,大家心照不宣地各做各的。

说的也是,凭什么呢。

背不背叛的,早已没有追究的必要。

习惯就好。

因为她不是我的朋友。

让我在乎的人很少。

有时候,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在乎。

商桃在发生那件事后,她的客人变得很少。

跑堂反而成了我的主业了。

浓郁的胭脂味与酒肉烟草味混杂作一块,令人作呕。

“小月,几日不见,怪让爷想念的。”一双手朝我伸来。

即便我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指尖还是发生了触碰。

我忍着厌恶,打算拿着托盘撤离。

“嗳,怎么没见到那个最想小月的韩公子呢。”旁边的张三起哄道。

“你还不知道啊,韩公子前天刚举行大婚,娶了李员外的女儿做正房。”李铭悻悻地收回手,扯着嗓门说道。

我面色如常的往回走,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起哄的人也自讨没趣地收了声。

又不是任何垃圾成家都与我有关。

记得分类就好。

“仲时月!”背后响起一道男声。

那声音,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听着还有些不情愿的情绪在里头。

我转过身。

看见腰间别着剑的夏色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

看上去,他似乎对这里特别反感。

谁家纯良少年会喜欢这种烟柳之地呢,我很快就想明白了。

“夏色。”我放下托盘后就跑向他,对他弯了弯唇角。

“走吧,大人吩咐我带你去作证人。”夏色对我的热情没有多大表示,只在前头带着路。

“孙二那老yin贼死期这么快就定了?”我摩拳擦掌。

夏色被我噎了一下:“审都还没开始审,你就敢妄自定论。”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说道。

我是知道的。

从被关进大牢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孙二见了我就像狗见了骨头一样,就要冲上来一顿乱咬,被眼疾手快的夏色给按住了。

“贱.妇人,你怎么还没去死?”他憎恶的眼神宛如我扒了他家祖坟一般。

“你死50年后,你大爷我还是依然倾国倾城。”我斜睨了他一眼。

“你杀了我夫人,还想拖我下水,大人,这女人嫉妒心很强,快把她斩了!”孙二吼道。

“你放屁。”我说道。

空气似乎在此刻凝固住了,所有人似乎都被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给镇住了。

“开始吧。”一道沉稳的男声落下。

我抬头,只见习风与一身深色官服,戴着乌纱帽,死板拘束的一身官服愣是被他穿出一股优雅与飒爽并存的范儿。

我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调整好站姿。

没错,优雅最重要。

出乎意料的,在这场审判中,我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面对孙二的矢口否认,习风与手一挥,夏色呈上一件证物。

那是一瓶通体瓷白的小瓶子。

“孙二,你可知这是何物?”习风与沉声问道。

“大人,小的哪知这是什么药物啊。”孙二脸上堆着笑。

“这是从你与仲时月那日所在的床上搜得的。”

“一定是这贱.人想陷害我,还好那日你们来得及时!”孙二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我就算死也不要你陪葬,会让我恶心死。”我说道。

“经本官查得,此药只有在一家药铺中可买得。”习风与的眼有如猎鹰望见猎物般锐利,连我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被带上来的男人与孙二暗自交换了眼色。

在孙二一脸胜券在握的得意神色之下,男人的手指指向了他。

“大人,是他!买草民‘金刚石’的就是他!”

孙二一下暴起,就要与那男人拼命:“李易你这狗东西,收了钱还不干人事,老子和你拼了!”

方才一直弓着腰的男人这时陡然挺直了腰杆,站了起来,赫然是府里的一名衙役。

我说怎么今天衙门光线不太行,影响我欣赏判官大人的盛世美颜。

他方才包的里三层外三层,还真有点和药铺里的李易有几分相似。

这雕虫小技,也就。